“我今天就要你们凌氏中草药堂给我一个说法,本以为凌氏中草药堂是我们蓉城市现下最有名气的医馆,却没想到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在经过你们凌氏中草药堂之手的医治后,吃了你凌氏中草药堂给我开的中药后,我的病情根本就没有见好!”
这道洪亮的质疑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凌氏中草药堂店内几人听到这个声音,皆是眉头一皱脸色一怔。
从凌氏中草药堂开业以来至今,可以说从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更别提有人会直接冲到凌氏中草药堂店门口来声讨。
而这几天又是薛长东在店内坐诊,所以在见到那抹身影出现在凌氏中草药堂门口的那一刻,他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沉不住气的他直接就冷声开口:“你是什么人?按照你这么说,也就是在影射凌氏中草药堂卖假药,还骗钱?”
已然站在凌氏中草药堂店门外的那个年轻男人见到薛长东一脸愤怒的模样,再听着薛长东这反问句,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脸上的神色却是依然不改,一双眼中如同喷火般紧盯着薛长东身旁的凌薇,再次开口。
“我是什么人这还用问吗?我既然都找上门来了,显然我就是你凌氏中草药堂的病人啊。我不是在影射你们凌氏中草药堂卖假药骗钱,我是来揭发你们的罪行的。”
撸起袖子,这个年轻的男人从门口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用控诉的语气大声说。
可却也是他走进凌氏中草药堂的那一瞬,薛长东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因为。
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位病人,他就医这么多年,眼力见儿这玩意儿还是有点的,虽然不能保证可以记住每一个、从自己手中医治结束的病患,但他却可以保证自己对着手医治的病患一定有着不大不小的印象。
然而面前这个一脸愤怒控诉着凌氏中草药堂卖假药骗钱的年轻男人,他却是眼生的很,薛长东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在治病救人的事情上出现过纰漏,所以哪怕药物是假的,病人也绝对不存在会像这个年轻男人一样找上门来质问的。
治病治病,主要之处还是在治字,开药喝药不过是为治病做辅助罢了。
病情如何,只要治疗得当,那哪怕所吃的药物没有任何效果,但只要不发生药物冲撞的恶化现象,基本上都不会发生如同这位年轻男人口中所说的那般,没治好还越来越严重!
“哦?可是我根本就从没有见过你,又何谈你曾来过凌氏中草药堂治病一说?”就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走近了他们的时候,薛长东的心中回转了千百个心思,但最终都化作了一声沉默,隐匿在心中,可是面对这个已然向他和凌薇走来的年轻男人,他却不可能保持沉默的态度。
“哼,你这人在说什么笑话?我都说了我是在凌氏中草药堂治的病,自然就是在凌医生手中治疗的,你TM没见过我不是很正常?再说,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跟我说话?”
发现薛长东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强硬,这个年轻的男人眼神微动,却是脸色不变的嘴硬道。
这年轻的男人如此嘴硬,薛长东却是反而心底一松,轻笑了起来,双手交握着负于身后,他慢慢踱步来到这个年轻男子的身边,绕着这个年轻的男人走了一圈,用一种几乎为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腮帮子有些僵硬。
心下了然,却是没有戳破,薛长东看了一眼面色无差的凌薇后,这才再次开口道:“哦,我不像你是个东西。既然你是在凌氏中草药堂看的病,那你敢不敢说出你是哪天在凌氏中草药堂内就诊的?所谓的药物又是凌氏中草药堂几号给你开的?”
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嘴过去,薛长东的一句‘我不像你是个东西’却是飞快的让这个男子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啥。
只听到了薛长东那后半截话的年轻男人瞪他一眼,回道:“看病时间就是今天,药物自然也就是今天咯。”
现在不过晚上六点半,孺子路街头还有这不少来来往往散着步的众人,这个年轻男子的出现闹得动静极大,加上他的声音又巨响,一时间竟是吸引了不少路人过来围观。
而薛长东此刻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与他对话的过程也被围在凌氏中草药堂门口处的众人给看了个遍。
凌氏中草药堂在蓉城市内有着极好的风评,尤其是在这一代附近民众们的心里,因为自蓉城市有了凌氏中草药堂以后,这一代的民众们也就很少去大医院内挤破头似的排队了。
在凌氏中草药堂看病就诊的确也需要排队,可是这排队却是直接从网上挂号后才来排队直接等待就医的。
凌氏中草药堂的存在造福了许多就近的老人家,所以此刻有不明身份的年轻男子冲到凌氏中草药堂店内闹场的这一幕也没能改变众人心目中凌氏中草药堂的地位。
人一旦认定了的东西,有时候是很难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