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的两人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而且还发生了交易，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有人说了谎话。

是秦莎莎，口不择言之下被抓住了漏洞。

比起老奸巨猾的秦老爷子，性格冲动且城府不深的秦莎莎更容易下手。

宋叶捏着手腕上的链子把玩，眸光却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个年轻的律师。

秦湛手底下的人，果然很有一手。

当初秦湛言明只要将手头上已有的东西交给对方，对方就会将一切都安排好，宋叶还只当秦湛是不想她太劳心费力。

现在看来，术业有专攻，她这个外行的到底处理事情比不得内行人精妙。

育明医院的诊疗单是她找的，至于照片则是秦湛私底下搜刮回来的，像是秦莎莎这样的豪门千金年轻寡妇，总有那么一两个狗仔跟着找话题。

这些东西一开始没有交给警方，也没有提前递上去，而是等到人证物证齐全，对手开始狡辩的时候才反击回去，实在是很高明的手段。

照片是真的，所以秦莎莎的嫌疑被正式确认。

一场单纯的医疗事故官司彻底变了味道。

当秦莎莎糊里糊涂站在了被告席的时候，脸上还透露出一种犹在梦中的错愕。

原告律师早就被这样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而一直显得弱势的被告律师在这个时候才开始蓄力待发，将各种尖锐犀利的问题丢向了秦莎莎。

“请问秦女士，在病人陈先生住院治疗之前，你们会面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当时在咖啡馆内，你交给对方的东西又是什么？”

“刚才陈先生当场指控你教唆他抹黑药王堂，你为什么要矢口否认两人认识的事实？”

一个问题回答完，立刻又有新的问题丢过来，秦莎莎在这样快速严密而毫无死角的问答中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很多答案开始错漏百出，前后出现矛盾。

而被告律师那张斯斯文文的嘴巴却跟刀子一样步步急逼，就算原告律师提出异议也都被他用正当询问驳回。

“你不要问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情。”秦莎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珠子急剧颤抖起来，泄露了自身慌乱的情绪。

人证的指控已经有了，但物证的证据却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