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产证,经营许可证到税收证明,这些东西平常的企业要弄好起码得三四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就是一顿饭的时间,全部搞定了,这速度简直堪比坐火箭了。
“怎么,酒还没醒?”宋叶侧头问着,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情绪。
郝正义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今天自己心急搞的乌龙,一时间不好意思,“宋叶,今天是我的错,抱歉啊。”还害得宋叶被平白吃了那么多眼豆腐。
“不用,是我没事先跟你说清楚。”对于负责的下属,宋叶向来容忍度还是极好的。
郝正义挠了挠头,三十几岁老男人在少年面前倒像是个孩子一样羞愧。
这哪里是宋叶没说清楚,电话里头她分明让自己带人过来就好,是自己不放心而已。
不过经此一遭,郝正义也总算是悟出了一个真理。
那就是要相信宋叶,照着她的话去做,不要画蛇添足。
证件齐全,人手到位,药王堂在市中心的动工也就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把郝正义拎来,加上赵崇彬跟武家坐镇,搅乱了这京城上流社会的始作俑者终于决定动身离开。
来时一个人,走的时候,宋叶也同样是孑然一身,坐在机场等候室的时候,她反复转着手机,心不在焉,最终直到上飞机,也没给秦湛发去一条消息。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该跟这份兄弟情义做个了断了。
而站在京城某一栋商业大厦的最高层,秦湛正伫立在窗前,看着天空徐徐划过的飞机,深邃的眼眸中,饱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晦暗不明。
半晌,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是我。新人吸收计划有变,目标不再采取强制性训练,进一步计划,再行商榷。”
“是,老大。”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远在蓝天白云之上俯瞰风景的少年并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能轻易回头,她扯断了情感不再纠缠,却不意味着另一端的人会舍得放手。
六月末的季节里,宋叶回到了石市,云华特意赶过来接机,眉眼中充满了担忧跟无奈。
“你这本事再好,也不能一个人出门在外那么久,连一通电话都不打,让我这个做姐姐的,都弄着当摆设了。”
她既是感叹宋叶聪明厉害,又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就忙碌地四处跑,也没办法跟正常孩子一样玩闹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