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继而蹙起了眉头,“秦先生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怀中女孩的不悦,秦湛依旧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墙上的壁画,“徐方胜的儿子,也就是刚才请你跳舞的人,应该是个未成年。”
所以呢?宋叶眼眸微微眯起,在下一个旋身的时候,不小心一脚重重碾上了男人的脚,在对方皱眉停顿下脚步的时候,她顺势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拢了拢胸前散落的长发,嘴角的笑容忽而有些冷冽,“多谢秦先生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冷冷转身,寒着一张脸款款离场。
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她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跟男人相处的几十分钟里,几乎要耗尽她三十年来引以为傲的修养,劳心费心小心对付还不够,临了到头还被对方当头一棒。
他暗示徐子航未成年,可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因为看中徐家家世而对小孩子下手。
宋叶气得想杀人,去你奶奶的秦湛,你才是变态大叔,对未成年一见面就扑倒还上下其手,搂搂抱抱呢!
单身二十五年从未跟女人相处过的秦湛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踩了一脚,而后又被抛弃在舞池里了。他垂眸看了看鞋子上的脚印,复又抬头望向对方离去的身影,心中那股一直盘旋的异样突然得到了解释。
他之所以一直怀疑那个女孩,不是因为对方露出了手脚上的破绽,而是对方伪装出来的性格与那一身的气息不搭调。
刚才对方最后看他一眼,那一抹冷笑,才应该是她真实的面目。
后来得知了这场闹剧的曲白匆匆赶来,想仔细打听详情却是怎么也撬不开秦湛的嘴,只得无奈叹气,“行吧,想也知道你把人家当成手底下的兵训了。那要不要我去帮你打听打听对方的情况?”那样出众的外貌,要找起来的话,应该不难。
可惜,媒人想拉线,当事人却不配合。
秦湛喝完杯中的酒水,转身就向外走,“不用了,明天你帮我找一两块翡翠送回京城,顺道帮我带话给老爷子,就说我这边抽不开身,生日宴会就不回去了。”
“你又不回去?”闻言,曲白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这秦湛十五岁参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京城,他原本还想着这一次能在四九城聚聚,没想到他还是不回去。见他一脸冷漠,曲白也心知他不会改变主意,只得认命抗下这苦差事,末了不忘调侃,“那可说好,这好货色不便宜,到时候要是天价的宝贝……”
他笑的有些玩味,走到门口的人却是连头也不回,“多少钱随你。”
曲白顿时被他这副财大气粗的口吻刺激到无言以对,心中不禁感慨自己这个富二代的身价终究比不了这深不见底的富一代。
而石市这场酒会,因为曲家人跟市-长的露面,在第二天活动一开始的时候,现场就已经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