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听见声音并不动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那孩子一下将韩白羽扑倒在地，在韩白羽的尖叫声中，在那惊恐的眼神中，一嘴就咬上了他的脸颊。

他的牙齿被李丁身上的‘定’字崩飞了，但却不是全部，还留了一些。

那零星的牙齿更恐怖，直接咬穿韩白羽的脸蛋，一撕扯，直接将他脸蛋撕得比烂白菜帮子还不如。

“啊，啊！”

韩白羽惊叫着，比起疼痛，心里的恐惧要更残忍。

张珏手插进兜里，将那红纸小人捏了捏，孩子忽然立了起来，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往后跑去，又回到了圈中，可上半身却依然张牙舞爪的。

韩白羽躺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刚才真是把魂都吓飞了，那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摸摸自己的脸，感受着呼吸的时候四面透风，韩白羽苦笑一声：“我说。”

张珏淡淡道：“最后一次机会。对了，你知道我会神目通的，所以我最终依然能够知道真相。现在不想用，是因为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功德分。所以，别逼我哦。”

韩白羽一愣，眼里顿时满是死灰，本想再编一个师傅，可经过张珏的提醒他才记起来，在他面前是根本不可能说谎的。

张珏其实之前只是好奇，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韩白羽如此吞吞吐吐的不说实话，反而激起了张珏的疑心，他如此掩盖，那后边必定有什么秘密。张珏现在最喜欢研究那些秘密而来。

“祖师道，我说出来就会死。”

张珏眼里闪过一抹惊色，还有诅咒么？

“你说不说都会死，但一个是惨死。一个是痛快，你自己选。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死在自己亲手造出来的僵尸身上对么？你怕他。很怕他。”

张珏指了指圈中的孩子。

韩白羽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确实怕。他比任何人都怕那孩子，比阴云笼罩的塘子观村村民还要怕。只因为，那是他造出来的。而且，还是用他的鲜血喂养大的。

“我说出来也会死。”

“那你选嘛。死在谁手里。”

韩白羽咬住牙关，沉默了很久说：“我可不可以死在你手里？”

“可以。”

“那你答应我，在我说出之后的瞬间，就击杀了我。否则我会很痛苦的死去。”

韩白羽诚挚的说。

张珏点点头，心里却冷笑了起来。韩白羽现在是求痛快呢。他说出来瞬间杀了他？那他岂不是就不用受苦了？死太容易了，可痛快的死，就太不容易了。

韩白羽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电话本扔给张珏：“我师傅是……”

‘轰卡~’

天上乌云聚会，竟然打起了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