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这么做吗?”
守旧派的几位大臣聚集在一起,脸色全都阴沉的很,如今,曾毅已经进了天牢当中,虽说锦衣卫还是曾毅手底下的司徒威掌管,可是,这作用已经不大了。
只要曾毅不能从天牢当中出来,锦衣卫的消息机会没什么用,除非是能找到曾毅被污蔑的证据。
如今的锦衣卫可不是以前那种随意抓人的锦衣卫了,如今的锦衣卫,可以说,已经是几乎没了抓人的权力了。
“刘瑾去天牢做什么,想来,诸位心里也都该有数的。”
为首的官员开口,神情冷漠:“出了这档子事情,不知道是那司徒威真鲁莽还是得了曾毅的授意,结果已经是对咱们非常不利了。”
“因为此事,皇帝已经对刘瑾起了疑心。”
“如此情况下,刘瑾想要保住皇帝对他的宠信,那就必须要消除掉皇帝可能对他存在的这份疑心。”
“若不然,他一个太监,一旦皇帝不在信任他,他又招惹了满朝文武,可想而知他的下场。”
“这点,就算是刘瑾胸无点墨,他也该能想的明白的,若非如此,他今个岂会匆匆去了天牢当中?”
“一旦他和曾毅达成了协议,那,最后,他刘瑾会遭殃,会有损伤,可是,咱们肯定也会被刘瑾给转手卖了。”
若是咱们在不行动,只能是等着曾毅的疯狂报复了。”
为首官员的分析很是准确,一旦曾毅和刘瑾联手了,不管是被迫还是如何,只要他们联手了,那,守旧派的官员根本就不足为据。
其一,他们两个都有皇帝的信任,一个是胡作非为另一个却是足智多谋,平日里,他们两个几乎没有联手过,可就这种情况下,刘瑾一人能把满朝文武给折腾的不行。
可想而知,若是他们两个联手了,而且,还是单纯的针对守旧派,他们的结果会是如何。
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刘瑾对满朝文武官员原本也不待见的,若是能够借助这个机会和曾毅联手,虽然起因是被迫的,但是,他也绝对不会留情的。
“这事,一旦失败,咱们可是在劫难逃啊。”
另外一个官员叹了口气,脸色也是有些难堪,甚至,还有些的担忧之色:“刺杀,这事情,有辱斯文。”
虽然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包含了两个他不赞同的意思,其一,是一旦被发现的结果,其二,就算是没人发现,刺杀一事也是有辱斯文,并非是读书人该做的。
“小心些,终究不会有事的。”
“就算是失败了,也牵扯不到咱们头上来。”
为首的官员却是眉头皱在了一起,虽然在解释,可是,面对这些个反对意见,他心里也是无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忌那么多,这真是前怕狼后怕虎的的。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虽说就算是曾毅和刘瑾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天牢出来。
可是,他们现在商量的事情,也不是现在定下了,立时就能去做的,也是要找时机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尽快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的好。
叹了口气,为首的官员继续道:“有辱斯文?若是不这么做,真出了事情,到时候,天大的祸端,到时候,才叫有辱斯文。”
“刘瑾一介阉贼,祸国害民,只要能够除掉他,不必讲究什么斯文,只要能够除掉他,就是为民除害,圣人也不会怪罪的。”
文臣最擅长的就是辩论和口才,这为首的官员这么说,不过是给他接下来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罢了,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圣人,却并非是当今圣上,而是孔圣人。
“诸位,此法虽然有辱斯文,但却不单单是为了咱们自身,除掉刘瑾,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啊。”
做事情,不管是谁,也不管做的事情是好是坏,肯定都是向着自己这一方的,肯定都是给自己找足各种充分借口的。
“此计也可行。”
旁边一直坐着的另外几个官员开口,其中一个捋着胡须道:“刘瑾祸国殃民,可却被当今圣上护着,以至于逍遥法外,若是在这么放任下去,大明江山真是要不得宁静了。”
“若是此次,能够除掉刘瑾,就算是日后咱们获罪,又能如何?”
这开口的官员也是个善于激励士气的官员,他这么一说,刺杀刘瑾,却是直接抛开了他们自己的这个因素,而成了一心为国为民。
“下官觉得,危机时刻,就该用不同寻常之法。”
这话出口,屋内坐着的另外几个官员纷纷附和,其实,谁都知道,如今,只有除掉刘瑾才是最为稳妥的计策了。
而且,想要除掉刘瑾而且还是段时间内,只有刺杀,才是最能见效的。
虽说一旦这事情真要成功了,朝廷当中肯定是要迎来一场风雨的,可是,只要躲过去,就是无限晴天了。
而且,这危险,总比刘瑾和曾毅联合,让曾毅出狱,对付守旧派来的好些。
可以这么说,不仅仅是在刘瑾心中曾毅是危险的,就是朝廷的这些个文武大臣当中,也没有哪个敢轻看曾毅的,只要涉及到曾毅,都是要小心小心在小心的。
若非是如此,他们当初也不会选择和刘瑾合作了。
他们既然敢和刘瑾合作对付曾毅,那,就意味着,相较于刘瑾和曾毅之间,曾毅对他们的危害如今是远大于刘瑾的,而这只不过是其一,其二,则是他们认为,只要除掉曾毅,他们可以和刘瑾进行周旋的。
这也是最为主要的一点,若是他们不能够和刘瑾周旋,那,他们就不会选择和刘瑾合作,因为那样的合作最终结果将会是他们被刘瑾顺势吞噬了。
而如今之所以出现变故,并非是他们害怕刘瑾对付他们,而是害怕曾毅,准确的说,他们不怕刘瑾,但是,怕的是曾毅。
一旦曾毅出狱,到时候,和刘瑾联手对付他们,他们怕是一个都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