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笑着看着李腾:“怎么,这算是你的错不。”
李腾的一张脸立时黑了下去,的确,若是按照曾毅这么说,的确是他的错,尤其是到了南阳府之后,更是非要拉着小儒和小倩两个小家伙去玩。
“少爷。”
小倩眼巴巴的拉着曾毅的袖子,仰着小脑袋,眼巴巴的道:“少爷也是大官吗?”
小倩和小儒两个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可,却也知道什么是官的,而且,在家的时候,爷爷若是没事了,也会给他们讲官老爷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天下修建学堂,是以,老爷子更是不少提过此事,总是拍着小儒的脑袋,等学堂修建好了,他们也能识文断字,日后有机会考中功名的。
“好像以前听爷爷提过少爷的名字,爷爷很早就认识少爷吗?“
小倩双眼中满是不解,她这个年纪,虽然记事了,可却记不真切的。
曾毅笑着,摸了摸小倩的小脑袋:“以后你就知道了。”
“曾……曾哥,小弟我就不多打扰了。”
李腾在一旁却是眼珠子乱转,还真怕曾毅找他的麻烦,却是想要开溜了。
“怎么,还真以为本官没有如此的小气度啊?”
曾毅哈哈笑着,拍了拍李腾的肩膀:“就冲你这几天叫本官大哥,也不能追究你什么的不是!”
李腾嘿嘿笑着,也算是听出来了,刚才,曾毅就是故意在逗他的,若是平时,这种玩笑话,李腾自然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可是,今个,这情况特殊,太过震惊不可思议了,名扬天下的曾毅,曾圣人,竟然出现在了他跟前。
而且,还和他同行了几日,称兄道弟,这种情况,李腾岂会不激动?
毕竟,曾毅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名声却是不小的,尤其是修建学堂的事情传出之后,更是可以肉身成圣了。
有多少人,怕是都是只闻曾毅的名字。
“贤弟家居何处啊?“
曾毅笑着,询问李腾,他可不能让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留在他身边的,哪怕这个人出现的如何的碰巧,那也不行。
“老家是……。“
李腾回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说谎的,曾毅这样的大官身边,是不可能留下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更不可能和来路不明的人结交。
点了点头,曾毅笑着道:“贤弟这是准备游历天下?“
这问题,其实,之前曾毅已经和李腾有过交谈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曾毅没有仔细问,而李腾也没有详细的说。
“恩,恩。“
李腾连连点头,他原本是和家里吵架了,然后出来的,自然是要闯出一番名头才回去的,也正因为此,才会一直想要闯出一个大侠的名头才行。
闯出一番名头,这原本就是李腾的愿望,而从他离家出走之后,更是他的目标了,若不然,没有一番名头就回去,也太丢人了。
“以贤弟的身手,不妨留在本官跟前,日后,谋个一官半职的。”
曾毅笑着,若是这个李腾的家室身份没什么问题,那,留在他身边,日后为其谋个武官的职位,也是可以的。
毕竟,曾毅现在身边并没有多少真正的自己人。
想要一个干净的,在朝廷中没有任何牵扯关系的官员,可就不容易了,必须要找那种寒门士子了。
或者,就像是李腾这样的,家中并无人为官的,就是一普通的富户罢了。
这样的人,自入官场起,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因为其没有什么根基,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关系网,最是不容易背叛,不容易出事的了。
“好。”
李腾点头,闯出一番大侠的名声,那可是不容易的,李腾是明白这点的,而且,为官,那可是比江湖上的侠义名声要强多了。
为官,那对于祖上从来没出过当官的人家来说,那是祖坟上冒烟的事情。
而且,这年头,商人,是不能为官的。
不过,凡事都有特例的,有不少的商人,都是以地主的身份,为农籍,并非是商籍的。
而且,若是朝中有人,这户籍,也可以是想办法更改或者皇帝下旨等的,但是,只有一句话,这事,对曾毅而言不是难事。
同时,这李腾家中,也并非是商籍。
除非是那种做大了的商家,这种商家,定然是商籍,谁也不敢帮的,除非是皇帝下特质。
还有,就是那些个小商人,没有什么大的能耐的,也只能做商籍。
这其中的一些个漏洞,就是如同李腾家里的这种了。
李腾家里对他抱的希望可不小的,只不过,李腾不是读书的料,而且喜欢习武,最终分歧加剧才跑出来的。
为官回家,自然最好了。
“先在这住下吧。“
曾毅笑着,仍旧是十分的和气,可以说,这一路行来,曾毅一直都是如此的,几乎从来没有动怒过。
“看看能不能适应。“
当官,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是以,曾毅才会让李腾先跟在他身边试一试的,同时,也是他让锦衣卫按照李腾所说的地址去查证李腾身份的时间。
这个查证,是绝对不能少的,尤其是现在,这个风口浪尖,曾毅可是不想他身边来个祸害的。
“能适应,肯定能适应。”
李腾连连点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这是肯定的了,这种好事落到他的头上,谁都不想耽搁的。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先住下,过段时间再说,不着急。”
曾毅他们这边,是欢声笑语的,甚至还有不少惊奇,可,南阳知府蔡玄那边,可就是头疼的很了。
南阳知府后堂。
知府蔡玄盯着跪在地上的捕头石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可是怨不得本官啊。”
捕头石髯跪在地上,却是不敢吭声,他已经知道曾毅身份了,在刚被知府大人喊来的时候,就被告知了。
可,也正因为此,石髯才没有吭声,他的所作所为,可都是被曾毅从头到晚看在眼里的,而且,这段时间,知道钦差要来,知府蔡玄可是特意交代过下面的人的。
尤其是把曾毅给形容的更是威严无比,容不得什么沙子。
是以,在刚才求过几次饶,知府没有松口之后,石髯到也磊落,知道在求也是没用的,是以,就跪在那不吭声了。
他这个捕头不算官,且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欺压百姓的事情也做过,也捞过油水,可是,他对知府蔡玄,那可是忠心耿耿的。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知府毫不留情,不替他遮掩,直接处置了他,那,他也认了,他不过是一个捕头罢了。
在百姓眼里,是官,可在知府眼里,那什么都不是,只要知府一句话,下面的衙役,哪个都能当捕头。
只是,他好歹是为知府尽忠的,若是知府不顾念旧情,处置了他是小事,让下面的人寒心,怕是知府不能不顾忌了。
“此事,本官也包庇不了你。”
知府蔡玄叹气,有些无奈,这石髯也是聪明,平日里,各种孝敬是不少的,而且,说话办事也知道分寸,从来都不敢把他这个知府牵扯进什么事里。
一直以来,蔡玄对他的照应和他对蔡玄的孝敬,都是双方心知肚明,但是,不说出来的。
可是,这事上,蔡玄也是没法,曾毅已经是把话给说明了。
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曾毅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另外一个选择,很简单,肯定是要拿下他蔡玄的。
是以,留给蔡玄的路,只有一条,而且,他还必须要下狠手,若不然,让曾毅不满意了,可,那就什么都晚了。
“该如何做,你心里要清楚。”
知府蔡玄看着捕头石髯:“日后,若是曾大人走后,本官自然会找机会让你起码做个富家翁的。”
知府蔡玄的意思,是让石髯暂且受罪,等曾毅走后,在捞出来,给他些银两,足够他后半辈子富裕了。
毕竟,捕头石髯的罪名,不至死,至多是打些板子,哪怕是重处,也至多是关进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