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曾毅刚才还特意说了一句,毋枉毋纵,这话,是什么意思,董宣不可能装作不知道,这也就意味着,有些案子,他想草草结案,也是不行的。
好歹,以前也算是和曾毅短暂的结盟过,对于曾毅的性格,董宣还是有所了解的,若是他敢无视曾毅的告诫,把这些陈年旧案弄成冤假错案,那,曾毅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
相反,若他只是对这些陈年旧案没有头绪,那,曾毅倒不会真的怎么他的。
“诸位大人若是有公务的,自行回衙门便是了。”
曾毅开口,淡淡的道:“萧大人和王大人,今日若是不忙,不妨咱们出去走走?”
曾毅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旁的官员,就算是有心留下想和曾毅混个面熟,却也是不敢开口道,是以,全都识趣的起身,冲着曾毅拱手,告退,离开。
唯独留下了左右布政使萧然和王辉二人。
不过,对此,却没有官员感到诧异的。
虽然三司都是一省首官,可其实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布政司才真正的算是一省首官的。
而且,此次,曾毅出巡,为的,是兴建学堂的事情,这才是曾毅此次离京巡视的最为主要的原因,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搁置,但是,此事,却是重中之重。
若是兴建学堂之事,出了什么差错,那,曾毅这个提议兴建学堂的人,可是要丢面子了的。
是以,曾毅留下左右布政使,却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兴建学堂一事,不知两位大人如何做想。”
等到其余官员全部离开以后,曾毅开口,却是果然不出所料,直接就是问的兴建学堂之事。
虽说兴建学堂,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且是万民所向,但是,若是官员在这其中,不出力,或者趁此机会敛财等。
却是会把这原本天大的好事,给办成是喜忧参半的事情。
这,可不是曾毅想要看到的。
而且兴建学堂,也是需要选址等的,这些个具体的细节,朝廷自然不可能全部都给各府州县给规定的。
这些,就是要各个布政司来管了。
“兴建学堂一事,早在圣旨传下以后,下官就与王大人商议过了。”
萧然现如今为河南左布政使,自然是要他先开口的:“兴建学堂之事,乃是千秋万代之事,不可疏忽,定然是重中之重。”
“下官已经责令各府州县,召集人手,修建学堂。”
“所有学堂,都是选在城中修建,至于位置,则由各府州县自行决定,但,绝技不可太过偏僻。”
“且,不得已修建学堂之名,征收各种苛捐杂税,若有违者,定重处。”
“若修建学堂,户部所拨银两不足的,州县可上报至府,府上报至布政司,由布政司酌情拨银,诀不会耽误了学堂的工期的。”
说完这些,萧然看着曾毅,道:“下官能想到的,暂时也就这些了,已经通传了各府州县,若有缺漏之处,还望大人提点。”
萧然说的这些,其实已经很详实了,可以说是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给预测了进去。
就算是曾毅,对于萧然的这些,也只能是点头,表示满意的。
“萧大人之举,已然详细。”
曾毅笑着点头,道:“如此,本官就能放心了,不过,这工期,虽然不能耽搁,但是,兴建学堂,却也不能草草了事。”
说完这话,曾毅就不在提起此了,而是转移了话题,道:“本官也有许久没来了,倒是有些怀念。”
“且,本官出巡,倒也并非只是巡查学堂,对其他概不闻睹。”
“过些时日,本官出城一次,两位大人日常,若是无事了,不妨常来这钦差行辕坐一坐,也免得让旁人怀疑了,此事,切不可外传。”
曾毅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他想要微服出巡,彻底的看一看河南行省的民生吏治。
毕竟,若是整天穿着官袍,得到的消息,都是官面的,大多数的消息,都不可能知道的。
而现如今,此次离京,曾毅的主要目的,又并非是查案,是以,却不能直接搞突袭,那样,倒是弄的有些风声鹤唳了。
是以,先给左右布政使打个招呼,让他们两个知晓,也算是给了他们面子。
但是,曾毅相信,他的话既然说出来了,那,这左右两位布政使,是绝对不会给下面的人通风报信的。
毕竟,曾毅还是有锦衣卫当做耳朵眼睛的,若是他们两个敢给下面的府州县传话,一旦被锦衣卫发现了,告知曾毅,那,曾毅肯定是要找他们两个的麻烦的。
而相反,若是曾毅在下面发现了什么问题,只是处理下面的官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