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荆面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曹仁德拦了周渊言货船的事情他自是听说了,如今周渊言的货船还停在海上没有靠岸。
不过他徐良荆是什么人,那是可是脸皮胜过城墙的存在,哈哈笑着拍着周渊言的肩膀道:“老弟在和老哥开什么玩笑,就你那身价,被宰个一点两点的又不会伤筋动骨的,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这可不成,要是谁拿了我的银子,就和剜了我的肉一样。”周渊炎忙摇头,一脸心痛的模样,看着似死了亲爹一般,让徐良荆不禁翻了个白眼。
“剜肉嘛,小老弟你肉多,不怕!不怕!”
周渊言也收了那装腔作势的模样,面色一正认真道:“这次我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以后逮着个人都来我这里要些银子花花,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老哥也不要觉得我小气,我这银子也不是偷来抢来的,凭什么白白便宜了别人!”
周渊言哪里不知道他的打算,不就是不想管这件事嘛,不想为了自己这点事情,得罪了曹仁德。
但是周渊言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不要说这批货出不得差错,就算真的是无所谓,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曹仁德那厮。
凡事有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更何况曹仁德那个人可是贪得无厌的很,到时候他北宁侯府还不成了他的小金库。
以后要想在想在南直隶继续做生意,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这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打发了的。
只要这事开始了就会没完没了,不说以后得长期供着这尊祖宗,有了曹仁德这个先例,说不得南直隶其他那些人也要来插一脚,那北宁侯府的生意就真的是不用做了。
周渊言可不喜欢被人掐着脖子做生意,若是这样那他宁愿不做这边的生意了。
徐良金自是明白周渊言的处境,他和周渊言交情还算不错,如若不然就算周渊言的说破了嘴也不会让他踏进总兵府的大门。
威胁他又怎样,以后不上门便不上门了,没必要巴巴地跑出来,但即使是见了周渊言,徐良荆也并不想帮这个忙。
帮别人的忙自己惹得一身骚,徐良荆和周渊言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份上,没有足够的好处想他出手那边是痴人做梦。
曹仁德和徐良荆的关系,就如同一座山中的狮子同老虎,现在他是头病狮子,老虎自然还容得下他,但是若是他敢干涉曹仁德的事,他这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徐良荆在南直隶呆了三年,要说他暗中一点布置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周渊言凭什么让他将自己多年积累的资源暴露出来。
虽说徐良荆并不是个商人,但是这家伙可是精明的很,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周渊言清楚若是没有实际的好处,徐良荆是不可能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