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爹让我带了样东西,让你滴血之后,交给陈赟。”林老爷随手从包裹里取出一枚发簪,交给徐清沐。
发簪入手温润,却有些说不出来的质地之感,倒是有些圆润的像骨头。徐清沐有些疑惑,可还是将指尖血滴了一滴,随后交给陈赟。后者握住发簪的那一刻,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脸上表情极为诧异,随后,等到陈赟安静下来后,那枚发簪已经消失不见,融入了陈赟体内。
之后,陈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伏地而拜
“奴婢见过主人。”
徐清沐更是一脸惊讶,给了她一枚发簪,就这么认起了主人?
剑无缺却直接飘飞了出来,对着跪在地上的陈赟仔细打量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真不错啊,不愧是芦三寸,这等伏笔用的真是绝了。想不到三十年后的局,都被他尽数算的清楚,啧啧啧。”
果然,又是芦三寸!
徐清沐将陈赟扶起,看着眼前曾是金陵城中,无数男人做梦都要看上一眼的陈双冠,纵然是徐清沐,也有些羞赧“陈姑娘不必如此,若是陈姑娘以后有离开的想法,轻陈姑娘自便,我一定不会阻拦。”
陈赟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随后安静坐回原地,不再言语。
只是眼中的复杂情绪,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尤以思念为重。
剑无缺继续开口道“徐清沐,你知道那簪子,是什么吗?”
少年瞥了剑无缺一眼,没有回到。
“那是陈赟的爹娘魂魄,也就是我跟你说的,陈赟能够觉醒的机遇。”剑无缺有些由衷的佩服“这个芦三寸,倒真是让我发自内心的佩服啊。将那小妮子爹娘的魂魄各自去了一魄,随后温养在她哥哥的身体中,炼制了这么些年。更觉得是,他似乎已经算好了什么时间、什么人去收取这硕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徐清沐也心头震惊,难道那簪子,就是他爹娘的灵魂所化?
陈赟已经低头,看不出所思,可在坐的各位,眼中都是震惊。
小女孩灵儿嘴里塞的满满,口齿不清“大哥哥,我确实在那簪子上,看到了两个灵魂。”
小女孩的眼含日月,让徐清沐更加确信,剑无缺的推断,皆是正确。
少年不由得想起了剑无缺那句“天下有我剑无缺,皆快哉”,如见再看着芦三寸,谁人能够喊上一声
“天下有他芦三寸,皆快哉?”
无人应,犹如英烈孤坟。
唯有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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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兰宫。
重伤的许三宁躺在床上,身边站着许昆和他那刚过门的妻子,司徒静。
如今的司徒静已经彻底没了当年初遇徐清沐时的活泼俏皮,眼中的疲惫,让这个年仅二十二三的娇小女人,看起来犹如心事忡忡的幽怨之妇。
“叔,究竟是谁伤的你!”
许昆双拳紧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这么些年来,眼前的胖子虽然平时行为古怪,有些不伦不类,可对他许昆,那是相当的好。如今鬼府镇杀天下英杰的事,虽然许昆极力反对过,可最终,却都是为了他一人而已。
“咳咳咳,昆儿”
许三宁欲言又止,随后眼神有些虚弱的瞟向身边的司徒静。
一向温文尔雅的许昆准头看向那个新婚妻子,眼神中冰冷至极
“滚出去。”
三个字咬的极重,似乎怨念无数发泄,那司徒静,倒是成了个宣泄口。可怜的新婚之人,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反抗,默默退出房间,连关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叔”
许三宁再次吐了口鲜血,大限将至的虚弱在脸上越来越重,连着说话,都耗费这生机
“许昆,三叔错了,彻底咳咳彻底错了”
接着便是急剧的咳嗽声。
许昆伸手握住许三宁抬起的手,感受着手中那异物传来的冰冷之感,刚想查看,那有些冰冷的手,便彻底垂了下去。
“三叔!”
已断绝呼吸的许三宁,眼睛却未闭。
从悲痛中缓和过来的许昆,怔怔的看着手心那枚极为熟悉之物。
正是那缺一角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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