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宁抖了抖脸上的肥肉,笑道:“怎么,我好似与你说了好多次,这名字,正是你爹亲自起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是个好名字。”
站在一旁,连眼睛都不敢抬起一分的剑气阁阁主之女司徒静,只是眉眼低下,有无尽讨好之意。
这个曾经站在江湖顶层地位的女子,如今有无尽苦楚。
上当了。
原本与父亲司徒穹决定,以那一枚金精钱去赌一赌这人间最后的气运,这才有了与那林府老爷的勾结诈死,企图骗过这方天地监察者的眼线,可如今......
似乎被那许三宁有所察觉,这用着桃花棍的剑道天才,笑呵呵转脸看向司徒静,开口道:
“你是不是觉得吃亏了?现在不光丢了那枚金精钱,而且还你爹会给陷在了那法阵里,更是出不来进不去,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司徒静不敢点头,强忍着泪水摇摇头:“奴家不敢。”
“呵呵,你啊你,真是得了便宜还满心仇恨啊。”许三宁也不再理会这司徒静,而是转脸看向许昆,眼中有些宠溺。
“你爹生前,曾与我亲自言语,让我好生照顾你。我曾经觉得啊,让你在这梨兰宫,永远安全的活下去,便是最大的满足。直到那左秋凉一脚踏出三界,作了那杀身成仁之举后,我才猛然发现,这小小的梨兰宫,根本不足以保护你。”
许三宁叹口气,眼中依旧是那般连女人看见,都要羡慕上三分的柔媚:“你爹这人吧,就是倔,总喜欢一个人做那英雄。唉,真是......操碎了心。”
“我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许昆抬头看着这个眼前一手将自己带大的许三宁,再次问了这个已经问过无数遍的问题。
许三宁依旧和往常一样,笑着说道:“你总归知道的,只是现在,需要变强啊!”
许昆有些不悦。
总是这般,开口便是“需要变强”,似乎成了这些年许三宁的口头禅。
看着许昆有些不满,。略微蹙了下眉,许三宁也不恼怒,笑呵呵道:“许昆,知道吗,你爹他一剑,便可断万古之运;一掌,山崩地裂,三界胆寒!”
“吹牛,宫主说我爹是个烧锅的。”许昆明显不姓。
许三宁倒是没有反驳,笑了笑:“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你爹烧得锅,是以天为锅盖,地为锅体的锅!”
从侧面看过去,那许三宁的眼中,似乎真有些日月升辉?
像是想起某个极为重要的人,有些开心与钦佩。
许昆有些忧愁,想到什么似的,担心的说道:“三叔,我们设置这般违背天下人的局,当真不......”
“什么叫我们?是我,我许三宁一人想法!”许三宁眼中的坚决尤甚。
许昆叹口气:“三叔,真不必这般的。”
许三宁也似乎有了些生气,音调有些高:“什么叫不必这般?那徐清沐可得天地之庇护,可养万物之精气,你爹为这般天地付出这么多,又有谁记得他?”
许三宁有些咬牙切齿:“这天地的天道,又可能记得你?!天地不仁,那就别怪我无情!”
许昆叹气。
身后的司徒静,醒神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