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符锐自监狱释放以后便一直沉睡,经过李楷儒这几日的细心调料恢复了不少。
朦朦胧胧中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社会,回到了那个整日宅在家以游戏动漫相伴的日子,生活充实而紧凑,只是身边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空洞而孤寂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身边,甚至于自己逐渐害怕黑暗。
阴暗的房间内只有电脑显示屏的亮光,不得已他主动拉开窗帘,让刺眼白光射入,打开窗户,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枝头鸟鸣,窗外花香,楼下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的欢声笑语,这一切在不知不觉间对他竟然产生了兴趣。
“小羽。”
回首却是空洞无人的房间,失落与孤寂感顿时涌上心头,是嘛,原来这就是一场梦啊。
“少爷,少爷……”
一声声呼唤自房内传来,他紧张的在房内寻找,可不管如何寻找都寻不到声音来源,终于他将视线转移到门上,只有那里他还未寻找,犹犹豫豫之下,他退开门,一道刺眼光芒照了进来。
符锐望着熟悉的场景一脸茫然,床边的衣衣与莹莹时刻陪伴着自己,两人高兴的一把拥了上来,符锐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两行热泪挂脸,他在梦中哭了。
“小羽呢。”
符锐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床,被黑炎榨干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口干舌燥的他下床便饮完一壶水,铁翊羽也因动静进了屋,两人相视傻笑,一言不发。
简单的对付了几口后,符锐问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刘十一被黑洞附身之事几人并没有声张,将其送回青鸾小院后同样是一直昏迷,符尘因伤势过重至今未醒,北榭雨阁送来邀请,让符锐回阁担任新阁主之位,鉴兽司不再是无人知晓的私下组织,李楷儒从武大记忆中探知到的鉴兽司藏身之所被治安司拔除,除此之外被抓人员还供出了其他地点,鉴兽司被一网打尽,城中百姓得知此事闹得是人心惶惶,北鸣私下有人研究兽蛮,且欲将兽蛮血统用在北鸣人身上,光是这一点就让北鸣人怒发冲冠,城主就此事下令严查,涉事者一个不留。
荀靖、梁栽与徐福因在此事上居功至伟都升了官儿,三人都做了营守,只不过要求却是要分在同一守,脑袋聪明伶俐的周鹤随即表示此事问题不大,于是巳守成了北鸣史上唯一一个拥有四个营守的一守,他们确实是升官儿了,可好像又没升官儿,对外是营守,对内他还是他,并无任何变化。
符锐酒足饭饱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慰问了下他的老搭档蒹葭花魁,两人进行了友好且深入的交流,这一夜符锐明显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身体疲惫不说,体力还跟不上,好在老十八还争气,没给自己丢脸。
“符郎,前些日子有个假冒符郎的登徒子来了坊内……”
“他对你动手了?”符锐一把推开依偎在怀中的蒹葭花魁,甚是吃惊。
“蒹葭怎会认错符郎,那厮根本就没来蒹葭小院,蒹葭当时以为是符郎不要奴家了。”
说着说着蒹葭花魁就抽泣了起来,完美的展现了女子柔弱且痴情的一面,符锐将其涌入怀中:“本少爷怎会不要你,你就是本少爷的心头肉,本少爷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抛弃你。”
“那符郎可愿为蒹葭赎身?蒹葭不奢求符郎能明媒正娶,养在私宅蒹葭便心满意足了。”
“那可不行。”
蒹葭明显有些失望,她今天只求能脱离勾栏,即便日后无法进符家的门,只要能得其留情,已是心满意足。
“本少爷定要娶你过门。”
符锐没有说笑,眼下他还舍不得眼前这个美人儿,蒹葭花魁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专业知识都是其他女子不可与之相比的,衣衣和莹莹只有在你让她翻身的时候才会翻身,蒹葭在你拍她两下的时候主动翻身,这效果能一样?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少妇与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只是这个少妇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实战,即便如此人家也是理论满分的大神。
蒹葭双颊流下泪水,再次亲吻上符锐的双唇,蒹葭校园内又响起那经久不息的声音。
许久后,符锐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帷书坊外,揉着酸疼的腰道:“还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要不是本少爷降到了九品,何至于这番狼狈。”
“少爷,北榭雨阁的人在此恭候多时了。”
符锐望着似曾相识的书生,书生作揖道:“参加首席师兄,师弟王己欲奉王教习之命特来寻首席师兄回阁担任阁主之位。”
符锐打着哈气,挥了挥手:“没兴趣。”
铁翊羽拦过上前的王己欲道:“我家少爷说了,还是请回吧。”
符锐走了几步道:“虽然本少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北榭雨阁阁主之位有比本少爷更适合的人,你们来寻我,不如去寻他。”
符锐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铁翊羽随后而至。
比起什么阁主之位,当务之急恢复自身实力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儿,如今符锐降到了九品末境,别说混元七星了,就连基础的螺旋丸都使不出来,自己单薄的灵力已经无法支撑起螺旋丸的高速旋转。
从头再来一次?从九品到三品,武夫之路对他来说虽然快了不少,不过真的要说再来一次未免也太过无聊了,在符锐看来除了刷副本可以多次重复以外,升级的过程他可真的不想再重来,这又不是新职业升级,能有酷炫的新技能,弄来弄去还是同样的过程,没有任何新颖的地方。
“要不本少爷修个器灵师玩玩?”
“少爷,北榭雨阁不授器灵师的修炼体系。”
符锐诧异的回头,那神情似乎在说你小子没和我开玩笑吧。
“为何?”
“北榭雨阁一直提倡的都是武夫体系的修炼,书生不杀生已成了惯例。”
书生修武夫,一文一武还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