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苦笑一声,阴太后对她抱着仇视心理,如何会答应她的要求,也是她痴心妄想了,却还忍不住要问一问。
临到门前,阴太后冷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把哀家的祖传宝镯留下,那是哀家留给未来儿媳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宋汐步子一顿,缓缓回过头,看着阴太后冷若冰霜的脸,忆起她当初亲手给她戴镯子的场面,是何等的和蔼可亲,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
心道,这人与人之间,要好与反目,真是截然不同呀!
她从腕中摘下那枚精致的玉镯,轻轻放在脚边的漆红门槛上,镯子上还留有她的余温,仿佛在留恋着什么似的。
“如若安安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留下一句叹息般的言语,宋汐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阴太后望着烛光中熠熠生辉的手镯,没来由的有些堵心……
纵是真心,也非良人……
昭军大营,主帐之中。
昭帝已守了厉淳两个时辰,见厉淳迟迟未醒,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淳儿,父皇来看你了,你别睡了,醒来与父皇说说话可好?”
刚看见厉淳时,他简直有些不敢认了。
他好好的儿子,竟然病弱成这个模样,简直就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之人,令他悲伤惶恐得难以自己。
秦明说,他是因练那邪功所致,陆慎言信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了宋汐身上,说她始乱终弃,玩弄了他的感情,导致他走火入魔,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