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在心里轻轻舒了口气,接过胶州王的丝帕,捂住伤口,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直到了帐外,厉淳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地方,胶州王才心有余悸地说道:“方才真是吓死人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
陆慎言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人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什么也不怕了吧,王爷若是好奇,下次可以试试。”他拿下丝帕,见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不由得露出一个浅笑,“还好,不深!”
他并不是很有把握,他也在堵。
如若失去了主动权,等厉淳来发落,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是他主动将命交出去就不一样了!
既显示了他的决心,又证明了他的忠诚。
厉淳,看起来冷酷,其实是一个很心软的人。
他对于真心为自己好的人,哪怕有一点感动了他的心,一点也不会差。
正因为看透这一点,他才敢赌。
其实,若真的就此交代在这里,能为他而死,他也没有遗憾。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命运,总是垂青于勇敢的冒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