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笑了一声,“虢国侯夫人还真是能说会道,怪不得能生出这么出色的女儿,不仅长的漂亮,就连勇气都是一般寻常女子无法能及的。本宫对泽儿选的这个王妃还是十分满意的,要不是前次雪灾,这会子咱们早成了亲家,她也该喊本宫一声母后。”
云梓点了点头,“是呀,要不是前次雪灾,我这女儿恐怕已经就成了泼出去的水,眼里只有夫君,再没父母了。”
“娘!我怎么会。”遥珈抓着云梓的手臂撒娇。
云梓与皇后对遥珈这小女儿态相视一笑。
“前段日子泽儿跟本宫也提过和遥珈的婚事,希望本宫能在陛下面前提一下好将日子定下来。可如今太后刚病倒,陛下如今肯定心力交瘁,恐怕泽儿与令爱的婚事又得搁一段日子了。”
“太后娘娘病倒,此时也的确不是好时机,不过小女的事情还是让娘娘您费心了。”
皇后看了一眼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遥珈,“这孩子本宫瞧着是越看越喜欢,等再过一段日子太后病情好些了,本宫一定会请求陛下为他俩将日子定下来。本宫可还等着能早日抱孙子呢!”
云梓突然一愣,而后陪着皇后笑了几声。
至于遥珈,未来婆婆在她面前提起抱孙子这是真的是让她羞得想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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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镇南王府
连阳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在庭院里练剑,自从他从大渝回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遥珈飞鸽传书一讨美人欢心,可是一连几月,每次鸽子回来纸条虽然不在了,可是遥珈从来没有回过他一封信,这让连阳十分沮丧。
枉他还说天下没有挖不了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可是杭遥珈她怎么就不心动呢?
不就是百里泽比他早那么一点遇上杭遥珈吗,如果是他先遇上的遥珈,这会保证没有他百里泽什么事。
连阳越想越不服气,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许多,一个剑气庭院花花草草都被波及。
“王爷,陛下来了。”管家站在远处避免被波及。
连阳手上的剑一收,“皇兄现在在哪?”
“这会应该已经进了门了。”
“怎么不早点禀报,收拾一下本王去接驾。”
“不用了,朕已经不请自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着白衫凤眸薄唇五官深邃的男子带着一个随从负手立于庭院之前。男子的目光凌厉紧抿的薄唇让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使人人无法忽略。
“臣弟见过皇兄。不知皇兄驾到有失远迎,望皇兄恕罪。”
“是朕临时决定过来你何罪之有。”这凤眸男子说话也好像是不带任何情绪一般。
面前这凤眸男子便是北燕年轻的君王连缺,若不是连阳与他一母同胞,知晓他这皇兄向来就是这么一副冰山表情,否则肯定要被他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给冻死。
连阳将剑扔给一旁的管家,“不过皇兄今天怎么有空到臣弟这里来了?”
连缺眼皮一抬,“怎么,不欢迎朕?”连阳忙摆了摆手,“臣弟怎么敢不欢迎您呢,只是这要是被后宫的娘娘们知道您不去陪她们反而来我这了,可少不了埋怨臣弟啊!”
连缺眼睛一瞥,稍微扬了扬唇,看着满院狼藉,“听人说这几月你闭门不出,日日苦练剑术,我们兄弟俩也好久没有切磋了,不如今日就让朕见识见识这几月来你的进步。”
还未等连阳应答,连缺身形一动一出手便是极为凌厉的招式。
连缺掌风直逼连阳面门,吓得连阳忙向后退。连缺依旧没有停手一个反手,一把扇子从袖口滚出来,扇子一张一合间又是几招极为霸道的招式。
连阳也不甘示弱,从怀中掏出扇子与连缺对决,连阳用扇子作为武器还是连缺教的,自然在连缺手上讨不到好处。
不过连阳武功也不弱,几十招拆下来依旧轻轻松松。
两人打的正酣之际,有内侍火急火燎跑了过来,一见到连缺忙跪下,“皇上不好了,宁妃娘娘在御花园晕倒了!”
一听这话,连缺连阳立马收了招。
对于这位宁妃娘娘连阳还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他皇兄的新宠。
“既然宁妃娘娘有事,看来今天臣弟不能跟皇兄打的尽兴了。”
连缺手中折扇一收,“朕先回宫去看看,改日我们兄弟二人再切磋。”语罢施展着轻功便离开了连阳府邸。
惊的连阳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看他皇兄这么急似乎是真的关心这位宁妃娘娘,他还从未见过他皇兄如此紧张过他后宫的妃子。
想到这里连阳是琢磨不透他这兄长的心思了,明明心里只有那人,可对这宁妃的紧张也不像是装的。
能让他皇兄心中对她有一丝牵挂,看来这位宁妃娘娘的确不简单啊,他倒真想见一见了,顺便讨教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好叫他如法炮制在杭遥珈身上哪!
说走就走,连阳连衣服都没换便进了宫,他倒要瞧一瞧这宁妃娘娘是何方神圣了。
等连阳未经通报进了栖梧宫后,听到他皇兄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内殿传来。
“宁黎,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太后你都敢糊弄了,嗯?”
然后只听珠帘响动,连缺从内殿走了出来,连阳偷听墙角被当场抓住,刚想开口求饶,从内殿又出来一人。身形小巧单薄,一头长发如瀑,巴掌大的脸,虽不是绝色,一双眼睛灵动,十分俏皮可爱。只是,连阳的目光落到她的脚上,竟是未穿鞋袜。
她拉住连缺的衣袖,强词夺理,“那我要是不糊弄她,那我要是一个激动,气着了她老人家那不是更惨。”
连缺偏过头去看她目光猛地落到她的脚上脸色一变,一挥袖便一掌风扫向连阳,语气难得一见的生气,“谁教你的这样便出了来?”
那宁妃这才注意到有外人在,吐了吐舌头,她怎么样的出来了,打量了一下自己挺正常的啊。
在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连缺为什么发火的时候,被连缺打横抱起抱回内殿。
“回去好好面壁思过,下次再这样乱闯就不是一个掌风这么简单了。”
连缺的声音从内殿传来,连阳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只是他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了宁妃的脚吗,他皇兄下手也太狠了吧,他现在胸口也还隐隐作痛。
不过,这个宁妃娘娘这股子俏皮劲还有那说话的方式都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简直跟盛京那个女人如出一辙,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为什么感觉这么像呢,那怼人劲简直就跟亲姐妹一样。
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皇后日日都会召见遥珈进宫陪她去探望太后。
这日进宫,遥珈带着彤画先是去了皇后的鸾凤殿,而后便陪着皇后去了翊安宫。
太后的病情也渐渐有了好转,皇后侍候着太后的汤药,遥珈跟彤画在一旁陪着。
太后喝完药之后看向遥珈,“遥珈这孩子也是有心了,每日都过来看望哀家。老七的这个媳妇真是选的不错啊!对了,你和老七的婚事盯在了什么时候,哀家还想喝这一杯孙媳妇茶哪!”
“母后,本来遥珈与泽儿的婚事定在今年的二月二,可后来不是因为赈灾的事情给耽搁了嘛,如今也在拖着呢。”皇后代替遥珈回答。
“哦?皇帝他事务繁忙想不起来,你作为皇后也该提点一下,现在趁着哀家还在,尽快把老七的婚事办了,也好了却哀家的一个心愿啊!”
“是,母后。”
遥珈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皇后她给太后侍疾每日都要带着她了。
皇后这是想让太后注意到她,皇帝每日都会去看望太后,太后注意到她了,自然会跟皇帝提起她和百里泽的婚事。
太后现在在病中,她跟百里泽的婚期由太后向皇上提起来最为合适。
出了翊安宫,遥珈搀着皇后陪她一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