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又问容棱:“要进房休养休养?”
容棱抿了抿唇,语气依旧那么平缓,说的话,也还是那句:“无事。”
他越是这么逞强,玉染越难受,忍不住道:“师兄你再这样,我告诉师父了!”
容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又十分无奈。
柳蔚瞧着两人这一来一往,突然笑出了声。
她的笑太突兀,玉染愣住了。
柳蔚无奈的抬手拍拍玉染的脑门,道:“你还太嫩了,你以为你师兄是什么?小羔羊?他还有委屈自己的时候?他就是条大尾巴狼,你让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玉染一脸莫名,不知这是什么状况。
柳蔚走到容棱跟前,问:“让你去甲板睡一晚,不得了了,装起病了?还利用玉染在我跟前装疯卖傻?我说容三王爷,咱们认错受罚时,能不能虚心点,整天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不务正业。我现在就问你,后背疼不疼,是不是伤寒了?你那一身内力,是不是摆设?”
容棱被柳蔚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又瞧旁边回过味来的玉染,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微妙,再次虚咳一声,一脸自如的道:“我说了,无事。”
意思就是,我一直说我没事,是你们说我伤了病了,所以是你们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好一出金蝉脱壳,本来还以为自己在当好人,实际上还真让人给卖了的玉染气得鼓起腮帮子,捏着拳头说:“我这就去告诉师父!”
她说完,一跺脚就往师父的舱房去。
等她离开,柳蔚闲闲的靠着门板,道:“演砸了吧?”
容棱看着她,目光幽怨。
柳蔚啧了声,捧起男人的脸:“所以啊,干嘛对我有所隐瞒呢?不是说好了不骗我,不瞒我,什么事都两人商商量量着定吗?容都尉,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容棱趁机倾身,拥住柳蔚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声音里透着委屈:“那你何时出够气?”
柳蔚拍拍他的后脑勺:“谁知道,反正现在还气着。”
嘴里说着生气,身子却任着人抱。
容棱吐了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无声求饶。
柳蔚无动于衷,半晌,将人推开,开门进了舱房。
容棱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柳蔚回头看着他,摸摸他的脸,道:“去把毯子和枕头收了,放在甲板挡着人过路。”
容棱立马道:“被玉染踩脏了。”
柳蔚笑了声:“那就趁着白日有太阳赶紧洗了,不然晚上没得盖哦。”
容棱:“……”
三王爷两夫妻在闹矛盾,吃午膳的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
因为三王爷没上席,是自己去隔壁偏厅,与暗卫们一起吃的,而王妃,坐在了正厅的主位,像东道主一样,还给王爷的师父夹菜。
餐席上大家的表情各异。
芳鹊不明所以,小声问玉染:“师兄怎么不过来吃?”
一提到这个玉染就愤愤,她“砰”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掰成两半,这才缓了口气说:“饿死他算了!”
芳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