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张义见陈兴看着外面出神,出声问了一句。
“看到没有,酒店门口右边那尊石狮子旁站着的就是这新城大厦的老板。”陈兴往钱新来的方向指了指。
“听你这说话的口气,看来对方是让你挺头疼的。”张义往陈兴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笑道。
“岂止是头疼,我一直在让人调查他,结果现在还没有任何一点进展,每次到关键时刻就都调查不下去了,你不承认对方神通广大都不行,就他刚刚送出来的那几人,好几个都是市里的主要领导,想要查办他,不容易呐。”陈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不甘。
“看来就像你说的,又是一个本地手眼通天的地头蛇,不过这种人每个地方都有,没啥了不起的,井底之蛙,在这小地方作威作福,出了这望山,他算老几?”张义撇了下嘴,对他这个层次的人来说,显然是没把钱新来这种小地方的地头蛇放在眼里。
“张哥,我感觉没那么简单,算了,咱们先离开这,找个地方坐下再说,你还没吃晚饭吧?”陈兴看到张义是自个开车过来,寻思着对方肯定连晚饭都还没吃。
“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赶紧的,找个地方吃饭去。”张义笑道。
陈兴带路,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张义兴许是饿坏了的关系,一人足足吃了两大碗饭,吃完饭,陈兴带着张义回到招待所,晚上张义也不可能再返回南州,只能住在他这里。
“这就是你在望山的住所?还不错嘛。”张义坐在小别墅的客厅,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笑道。
“这是市里用来接待重要领导和来宾的别墅,我去年刚过来上任时,临时给我安排住这里,这一住就是快一年。”陈兴笑道。
“也没一年,你调到望山才七八个月吧。”张义微微一笑,“估计你快成为望山历史上最短命的市委书记了。”
“啧,什么叫最短命,张哥,你这是咒我不是。”陈兴哭笑不得。
“得得,那说任期最短总行了吧。”张义咧嘴笑着,“不过你也别气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个年纪就是正厅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
陈兴听着张义的话,也只能苦笑着保持沉默。
“张哥,现在总该告诉我上面是谁在针对张家了吧。”沉默片刻,陈兴问道。
“是林家。”张义脸色严肃了起来,不复平常那嬉皮笑脸的神态。
“林家?”陈兴一脸吃惊,他没想到林家竟有这个胆量和魄力在暗地里给张家下眼药,但仔细一想,这个答案似乎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张家已经不是昔日的张家,早就在走下坡路,而林家,正如日中天。
陈兴不知道林家为何会选择向张家这样的家族下手,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似乎都不符合林家的利益,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就算大不如前,但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张哥,林家这样做,对他们似乎没有太大的好处吧,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反扑,到时候他们恐怕也好不到哪去。”陈兴不解。
“凡事都是有利益驱使才会去做,要是对他们没啥好处,林家自然犯不着那样去做,他们敢这样做,就说明好处大到他们敢冒着跟咱们张家彻底撕破脸并且不怕咱们张家反扑的程度。”张义神色凝重,“林家现在当家做主的那位,跟国华叔一样,都是在今年进入中枢,林家显然已经瞄准了下一届常委的一个席位,而按照这一次大会私底下的一些妥协,有些位置是已经定了的,目前还有争议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国华叔和林家那位都是在那两三个争议范围的人选之内,谁能将谁挤下去就能够多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