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琛见她面色难看的说不出话来,终究缓和了面色,说道:“你身体并未好彻底,只有我娘说你可以起程回京了,你才能回去。否则,路途遥远,你拖着这样的病体,难保不会在路上病倒。到时候,你孤身一个女子,可该怎么办?”
初九听出来他语气间的关心,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乱。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不会再病倒的。”末了,她肯定地说。
“前几日,是谁三番两次地病倒的?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没有底气吗?”陆廷琛睨她一眼,不客气地说。
初九面色微烫,反驳道:“我现在病已经好了……”
“走吧,别再使性子了,我还有军务要处理,耽搁不得。”陆廷琛打断了她的话,牵着她的马,往前行去。
初九听着他类似哄劝的话,怔住了。
她哪有使性子?
而且就算要使性子,也要看对象吧?
她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使性子。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初九觉得他的话,有些刺耳,沉默着盯着他面如冠玉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漠然道:“既然陆世子军务繁忙,就赶紧回去吧,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陆廷琛看了看她秀致的眉眼,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下来,“我喜欢心无旁骛地处理军务,若心里有了挂碍,处理军务,将事倍功半。”
听得这句话,初九怔在那里,忘了反应。
陆廷琛这话什么意思?
两人其实不熟,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初九第一次发现,陆廷琛这个人,还真是轻浮。
她倏然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想将缰绳抢回来,但陆廷琛早有防范,避开了她的动作,反而将她的手腕握在手里,目光沉沉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初九有些恼,他该不会以为,她想占他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