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的就是在刀口舔血的营生，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可以说见惯了血腥场面，可还是被眼前这样直观的一幕给惊到了。

更何况，下手的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本该温柔婉约，坐在家里绣花的女人。

可刚才，她竟能眼也不眨，便随手砍掉了同伴的腿，那场面实在触目惊心，让杀手之二到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眼看着她重新抡起了斧子，朝自己劈来，杀手之二吓得大喊，“等等，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太过惊惧的关系，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加上刚刚还掉了几颗牙齿的缘故，说话的时候，便显得含糊不清，但这并不防碍初九听清楚了。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雇主是谁？你们是哪个杀手楼的？”她直接抛出了两个问题。

杀手之二心下一颤。

他没有想到对方一眼便窥出来，他们是被雇佣的。

他微微苦笑着，“姑娘，我们只是听命行事，雇主直接与上面的人联系，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只管听命杀人。”

初九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他说得没有错，杀手楼接到任务后，便直接下达给底下的杀手去执行，至于雇主，楼里是不会将消息透露给杀手的。

“下一个问题。”

杀手之二迟疑了一瞬，“燕雪楼。”

“噗！”

利刃入肉的声响，同时响起。

杀手之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刺入自己心脏的利剑。

“我说了，只要肯乖乖配合，便不必受那皮肉之苦，但没有说，不会让你死个痛快。”初九说罢，利剑被抽出，转手送进了杀手之一的心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