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越是漂亮的女子便越是骗人。”
“这般生猛模样,你和我说是受了重伤?”
“我......却是不信的。”
缓缓摇头,心里倒也不觉有异。
毕竟他们两人目前,可还没有到了那般足以交心的地步啊。
只不过是,相互利......帮助罢了。
.......
天穹之上,女帝手持青铜仙剑,淡然面对着天道之眸。
恐怖的气息在她身边环绕,对峙中丝毫没有落到下风。
反而间,在祂未曾再度出手的空隙里,一双美眸带着几分好奇的打量着面前之物。
她在这颗大眼珠子里,察觉到了那位的气息。
若非如此的话,她绝不会从客栈走出,为李桐揽下这个麻烦。
无穷的剑气随着花瓣开始弥漫,将独属于女帝的道与理缓缓铺开。
而这般近乎于法域的存在,竟然是让天道之力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挣脱。
此时间,天道之眸中仿佛是闪烁起了代表无尽愤怒的红光。
若非是因为此时尚且身处于洪荒之中,若非大劫将临不可在洪荒中轻起大战,带来劫气,若非......
天道如何能忍受这般屈辱,早就真个的化身而出,肆无忌惮的施展力量,将这一众蝼蚁镇压。
哪里轮得到,这区区一个异域之人,在祂面前指手画脚。
祂,可是天道啊!
洪荒大地的,天道!
眸中红光愈盛,像是在酝酿着无比恐怖的一击。
而观察了天道之眸良久的女帝,在这时兀自说话了。
“似是非是,你终究不是那人。”
说话时,脸上流转过一丝失望神色,似乎眼前的天道之眸并没有符合她的预料。
继而,便听冷冷一言:
“却是无趣,这般闹剧,就此终结吧!”
女帝平静看着天道回眸,语气十分的淡然。
好似确定了祂不是心中所想之物一般后,便对其失去了兴趣,将要将祂终结。
随之,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一剑朝着天穹之上划去!
一瞬间,处于各自道场中的是三位圣人,客栈中的两位圣人,乃至于冥土中醉心参悟轮回大道真意的后土。
乃至于,剩下的准圣,大罗之流仙神。
在这一刻,心头皆是升起了一个明悟。
这一剑,足以具备圣人之力!
而此人,虽非洪荒圣人,但胜似圣人!
日后,切记不可招惹。
天道之眸在女帝一眼过后,眸中红光陡然间剧烈扭动起来。
那是酝酿到了极致,仙道中最为危险的劫雷!
以业火、九味神风为养料,经过天道之手,方才酝酿出来的,不逊色于都天神雷的恐怖雷罚!
这一道神雷,乃是这天道之眸在维护洪荒稳定中,可以施展的最为强大的力量。
即便是圣人轻临,面对此道雷罚,亦不能轻松以待!
轰隆!
天亮了!
被雷云遮蔽的世界中,亮起的无边赤红色的雷光。
可就在这无比恐怖的雷霆将出之时,一道凌冽的剑气,一闪而过。
雷霆,裂开了!
恐怖的剑气还在穿行,略过天道之眸的正中,直到将天穹给穿透,漏出一角琼楼。
天道之眸没有了动作,只是看着那风姿无双的身影,似要将其狠狠的记住。
片刻之后,身碎两半,如同琉璃一般快快破碎,消失在众人眼前。
天,终于晴了。
但在无数看到这无双一剑的大神通者心中,皆是不由的升起一片阴云。
这一剑,通天教主当真能施展出来?
......
“哼!”
“小小仙神,又岂知吾之剑道犀利?”
一瞧那些连神清都掩饰不住、道行低劣的仙神,通天教主便是知晓了他们心中所想。
不屑的轻哼一声,却也未多和这般无知之人多做计较,只是心头念起:
“这女帝的剑道修持,似乎也是分外了得啊!不过单论在剑道一途所行的话,其还是没有那位荒天帝所走之远。”
“不过,却也是不差!”
“若有机会,可以邀她来碧游宫一叙,论道一番。”
想着,教主忽然眼神一亮:
“对了,九叶亦是那方世界生灵,其二人说之不定也曾相识,到可以在这方面,做些文章。”
他这般思索着,却是在心中最深处,早已有了一个决定。
此番大劫,亦也逆天而行!
......
西方灵山。
被李桐数番宏大言论冲击的有些失神的二圣,此时间早已没了方才初听闻诸天万界的欣喜。
此时,再见那昨日阻拦他们,坏了他们的谋算的女子未那说书人出手抵挡天道之眸。
心绪就更是,低落。
避退天道之眸很难吗?
换做是他二人,费些手脚亦能做到,只是可能没有那位女帝那般潇洒罢了。
但,他们敢嘛?
他们不敢啊!
依托于天道成圣的他们,本就是借助天道之力加持,方才得圣位。
若是公然与天道反着来,甚至于还要号称什么战天、逆天之言论,那他二人必然要遭受当年所发大宏愿反噬。
轻则身受重伤,重则跌落圣位。
“师兄,此人本就似乎对我西方教有些意见,而今又有那女帝存在,我等谋算怕是难已实施啊!”
准提满脸苦涩的说道,看着女帝身影,心怀不甘。
“师弟,世间万物并非恒定不动,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你我如何去争取才是。”
接引虽然也是满脸苦意,但却是要比准提心念坚定的很,只听他继续言说道:
“日后,我等既定的谋划不变,但也要和那说书人搞好关系,不可再与他交恶。”
略一沉思,似觉不妥,继而又道:
“起码而言,不可在明面上与其交恶。”
“唉!”
准提悠悠一探,无可奈何:“便如师兄所言。”
正欲在度观察那八宝功德池水中倒影而出的画面,看看那李桐接下来还会言说诸天万界中什么样的人物时。
忽听接引,似有深意的一言:
“不过,我瞧那说书人此时修为似乎分外低下,说不得这便是我等的缘分所在。”
“师弟且守灵山净土,我欲外出寻访一位道友。”
一言落,不待准提说话,莲台之上已然是没了那道身影。
只留下,似有所思的准提道人。
眸中神光流转间,像是在池水中倒映出了一个人。
一个,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