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老祖一喜,顺手捞起血水凝聚成数十书册丢给那些剩余的阿修罗让其自行修习。
而将那颇为平静的女阿修罗唤道莲台近前,指尖轻点起眉心。
却是,亲自传法而去。
片刻后,血河老祖收回手指,分外期待的看向面前,那已然是闭目,但好看的面容皱起,似有不适的女阿修罗。
一刻,两刻,直到凡俗一个时辰之后。
他隐隐期待的脸庞上浮现一丝不愉,喃喃道:
“不可能啊,老祖我依据那般异域之法推演而来的妙法怎能不成?”
“不对,定然是此子天资低劣,换一个!”
面目无情,正要将面前之女沉入血海之中。
忽的,异变陡升。
咕嘟嘟!
像是热水沸腾,在冒泡一般的声响出现。
随之,一股极其腥甜的血腥气味流转,掺杂在血海的腥味之中。
血河老祖动作顿下,疑惑的看着。
下一刻,女阿修罗身上血色神光涌动。
在其身后,一汪血泉涌动,恍若燃烧琉璃一般粘稠的血色液体,从那泉眼中汩汩而出。
片刻间,便是浸染了一片昏沉的天空。
上与下,大与小。
两片血海,相互呼应着、联系着,一种奇妙的律动生出。
“哈哈哈!”
“我便知道,老祖我怎会失败!”
“世间皆是痴愚之辈,只知循规蹈矩,不明变通之道。”
“修什么苦海,到什么彼岸?”
“啊哈哈哈哈哈,血海无边!”
......
客栈之中,李桐自然不曾知晓,这洪荒大地上的仙神是如此的迅速。
仅仅是凭借着些许散乱的消息,便是能有所获,推演出开辟苦海方法之人更是不再少数。
不过,即便知道,想来也未必会有几分诧异。
毕竟见过了孔宣这个妖孽,他已经是有些波澜不惊了。
而他仅仅还是一个准圣,便能以一衍众,推演出武道人仙的修形道路。
那些圣人,又能做到何般程度?
一想,李桐顿觉心累。
思付间,只觉自己这般做的是否有些太过仓促。
但继而就是又一念起,无论如何只要他继续将这书说下去。
那么按照系统赋予在他身上的独特之处,将书中世界真实的呈现在洪荒仙神眼前,那眼下这一幕就是不可避免之事。
与其等他们慢慢小心推测,反而倒不如他直接公布出来。
开启嘴道无双神通将孔宣忽悠一番过后的李桐,此时坐于后院之中,眼露精光。
越想,便越是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分外正确。
自昨日道祖亲临之后,他吸引来的关注着实是太多了一点。
是要想个办法,将诸多仙神的注意力给适量的吸引到别处了。
不然,现在人气值挣得的有多开心。
日后,人就是有多惨!
想到这里,李桐便是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将其按在心里,等待明日实施。
现在,却正是吸纳那可以觉醒重瞳的神秘力量的大好时机。
世间一切谋算,都是建立在足够强大的实力之上。
关于这一点,李桐一直心中紧记。
念头一动,虚空生光,那神秘之物骤然出现在现实之中。
不足指尖的大小,除却浑身上下包裹着一层蒙蒙的光辉之外,毫无出奇之处。
若不是知道这奖励从不曾出现假货,李桐都要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正当他思索着这玩意该如何使用,能不能直接吞服的时候。
那一层光辉骤然消失,继而李桐身体中便是升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感觉。
眼中生精光,仿若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那悬浮在空中的液体。
咕嘟!
喉咙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
紧接着,这一滴液体仿若是有灵性一般,自主飞起,落于李桐眉心正中。
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其竟然缓缓深入他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痛!
难以言说的剧痛在此物融合进身体的一瞬间,不止出现在李桐双眼之上。
而是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只是双眼格外的痛。
像是被火烧,被锐器贯穿,被碾碎,又被重新归拢在一起肆意捏合。
“嘶......”
李桐倒吸不止一口冷气,强忍着盘坐在地。
凝聚心神,全力运转吞天魔功,吸纳无尽仙气。
将其,朝着身体各处释放,并且格外的注意自己双眼之处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通天魔功为女帝的无上妙法,吞吐起仙力来格外的迅速。
大量进入李桐体内的仙力在第一时间便是被那神秘力量所吞噬,继而反馈到他自身之上。
重瞳的觉醒,绝非不是简单的眼睛替换。
其,是一场从头到脚,乃至根源深处的清洗,以及进化!
朗月高升,投下皎皎月光。
不知过了多久,李桐眼眶中垂下两行血泪!
他骤然间睁开双眼,五色光辉在其瞳孔间倏忽间一闪而过。
继而在内里小小瞳孔外,定格成一圈五彩交汇不断旋转的圈。
若有人何其对视而去,便会只觉那人眼中有光,还是五彩的光。
直叫人,意乱神迷。
至此,李桐的重瞳之力,初步觉醒。
但若要其真正的显露威势,却是还要无尽岁月的修持。
方能,一展其真正威势。
“妙!”
李桐大睁双眼,感悟这双受尽苦楚,方才得来的新眼睛,只觉心头一种奇妙感觉升起。
这世界,从未有一天。
能如现在一般能让他看的如此透彻!
......
一大早,便有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人。
拥挤到了客栈的门口,观望着一旁那些似是在习练无用凡俗武艺的青壮,等待着开门。
“哎,你说那仙王安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猜啊,定然地位不俗,非是普通之人。”
“废话,若是你我,能说出那般放......霸气的言语?”
“呵呵,你直接说那仙王安澜是个猖狂之辈就得了,何必吞吞吐吐。”
“怎么了,我就觉得此人不似好人,说不得啊.......”
谈话间,竟然还有人为此争论起来。
一时间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各执一道,还各有道理。
身旁众人,则是没有个劝说的,纷纷凑在一旁,看热闹。
吱呀!
便在这时,客栈紧闭的大门押开一道缝隙。
“门,门开了。”
“客栈的开门了,今日的说书又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