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土很快就知道了他爹娘吵架的原因,为此他恨得牙痒痒,就前去劝架:“爹,娘,你们两个别吵了,这事要怪就怪那陈寡妇骚,爹禁不住诱惑。”
赵大婶哭着:“禁不住诱惑,别人都禁得住诱惑,怎么就他禁不住诱惑呢?啊?一天到晚说到山上挖花生挖花生,到现在也没有挖出个什么东西回来,不,挖了个婆娘回来了。是不是再过一阵,我就要把位置让出来了?大土啊,过一阵子,你就得管别人叫娘了啊。”
赵大土听得十分心烦:“娘,你这是什么话呢,按我说,这事也要怪你,平时让你打扮打扮,你非不听,成天顶个鸡窝头,穿得邋里邋遢的,你让爹怎么稀罕你。”
赵大婶一抹鼻涕:“哦,你这么说,是我的问题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娘天天省吃俭用,衣服衣服舍不得买,首饰首饰舍不得戴,你就这么没良心,还说是我的问题。”
“家里不是没钱,你省那钱干啥?你要是涂点胭脂口红,抹点香粉,还怕爹出去找陈寡妇,你长得又不比那陈寡妇差,”赵大土气愤地说。
“连儿子都瞧不起我……”赵大婶经历了丈夫偷人,现在又被儿子指责了一顿,真是生无可恋,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闹了,就坐在床边生闷气。
赵大土见爹娘终于不吵了,这才冲了出去,并且直接去了陈寡妇家。
在陈寡妇家门口,他拾了块砖头气冲冲地从墙头爬起来,却见院子里面有一个姑娘在洗头,正是陈寡妇的女儿阿香。
阿香是弯着腰洗头的,一睁眼就看到墙头上有个倒立的人影,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洗头水都翻了,一头头发湿漉漉地披着:“你,你要干嘛?”
“你那专门勾引别人家男人的贱娘呢?”赵大土扬起砖头问。
阿香胆子小,吓得一直在颤抖:“娘出去了,没在。”
“去哪里了?”
“田里摘菜去了。”
正说着,屋里又出来一个人,那人正是陈寡妇的婆婆,说来也奇,这婆媳俩都是克夫的命,性子还十分泼辣,婆婆一见墙头上有个小兔崽子,顿时拿了根又粗又长的竹竿扬起来就打:“现在什么人都想过来勾引我家儿媳是吧?来啊,让你来,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赵大土被打了一棍,顿时从墙头上摔了下来,痛得他直咧牙,他恨恨把手上的砖头抛到里面,但不解气,又拿了一块抛进去。
……
现在整个村的人都知道赵大婶和陈寡妇偷人的事了,三个人一下子成了村里面茶余饭后的话题,都说两人在山上是怎么被发现了,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后来越传越邪乎,有人说说陈寡妇以前还生了赵大叔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拿到后山埋了,后山有一棵野沙梨子树,就埋在那里了,有些村民半夜从那里经过会听到小孩的哭声。
夏大宝听了这事,也被吓到了。
“娘,世界上真的会有鬼吗?”她问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