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窘境的李墨，并不清楚此时的哥谭已乱象丛生，正全方位爆发血雾。而躲在蝙蝠洞中的布鲁斯，终于神功初成出手发难，与教会进行博弈。他落子哥谭，将魔爪探向整座城市，迅速占据了大量无主灵脉。

哥谭的无主灵脉，并不是那么好炼化的。就好比吃扇贝，双方联手激活惰性灵脉，就是先从泥沙中逼出众多扇贝来。至于如何争夺灵脉？便是具体吃法，大家各凭本事。

含有酒神本源的硬币，就是开启灵脉的钥匙，可让扇贝自动张开献出其中的肉。双方谁夺到的硬币越多，就能以最快速吃下最多的灵脉，累积先手优势。然而如今流出的‘硬币’总量不足无主灵脉1/10，因此还有第二种笨方法。先占据灵脉，再下苦功一点点磨穿，最终彻底炼化。好比费力砸开扇贝破门而入，虽然麻烦但同样能吃到肉。

韦恩此刻的举动，通俗点讲，就如是提前在赶集的街道上写满‘占’字！不过血影的手法更加高端，他无法立竿见影的炼化无主灵脉，却要先占了茅坑再说。

……

血雾中，李墨几番尝试，发现无法清理掉血雾，亦不能阻止其蔓延，但同样不会被伤害，随后，他便大起胆子开始四处乱窜。

既来之则安之，他无论如何是斗不过韦恩的。既然横竖都逃不出魔掌，终究要浪费掉手中的圣徽保命，索性玩的刺激一点，在血雾中四处窜行，兴许还能在淘汰出局前获得意外的收获？哪怕不行，也要见识一下韦恩风采，才不枉来了一趟。

有了这个念头，他在身前开辟一条通道，公寓中的小魅魔与猫娘一同发力，丢出一个昏迷的人。

紧跟李墨身后的大蛇丸，见李墨又凭空大变活人，眼皮一阵跳动。他虽不知哆啦A梦为何物，却诡异的生出了类似‘这货是小叮当吗？’的感慨。有望成为未来希塔海姆忍宗始祖的蛇叔，对李墨充满了忌惮与敬畏，真是看不穿你啊！

这时，李墨掏出一枚纹身水果，俯身蹲下，将水果塞进对方口中。这人喉咙一阵咕哝，差点没被噎死，幸亏李墨及时揍了一拳，将他打救回来。

这果实是他被‘幻兽果实-天狗形态’刺激到后，连续多次赌博附魔，+1、+1再+1……，强化出的伪道胎级动物系幻兽果实。

四颗果实一同尝试，三个连续失败陷入冷却期，只有这一个脱颖而出，成为临时的‘一次性幻兽种’，使用后可直接获得‘猫猫果实-霜纹豹型’的力量。食用者一旦死亡，他体内的恶魔力量也会遵照特殊的规则，重新夺舍水果重生，变成普通的白板‘猫猫果实’。

一个月的冷却期后，李墨可以自行准备附魔材料，再一次强化果实。但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跌回白板重头开始，而连续失败三次，将迎来新一轮的冷却期。

大蛇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渐觉尴尬，便开口插话：“恶魔果实！我对这个有过研究，破绽太大，不适合用来筑基，反倒像是培养炮灰打手的工具。可惜教会出售的果实品质一般，附魔强化高风险低回报，太烧钱不划算。”

蛇叔摇摇头，很不喜欢这种土豪的游戏。像他这般拮据俭朴的人，一个铜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真是怀念当年在忍界的日子啊。堂堂三忍，村长之下村民之上，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五大村的民众，那个不敬畏他？

李墨一边工作，一边和大蛇丸闲聊。这傀儡的‘精气神’，分别被他种下‘劫力、恶魔因子、心魔剑’，早就全方位寄生控制，生死尽控于手。

随即，他驱动魂位-邪魔之手，施展仙人抚顶发动太阴洗魂，同时帮助这傀儡加速吸收适应了‘附魔果实’的力量，将他变成了最忠诚可靠的手下。

这一套玩的行云流水，看的大蛇丸目眩神迷，心中艳羡不已，暗自发誓：大丈夫当如是也！更加坚定了他对探究精神灵魂领域的决心。

“成了！”

李墨一拍手，起身后退，让出一片空地。那昏迷的傀儡也睁开一双兽瞳，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化，毛发增长化为兽皮，一身蓝黑条纹相间，体型大幅度兽化，显现出半人半猎豹的模样。

“追踪气味，带路！”此时血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感应不到，灵觉也被削弱，反倒凸显出野兽本能的优势。

李墨取出绳子，拴在霜纹豹人的身上，与大蛇丸各执一段，开始在迷雾中穿行。

……

哥谭市中部考文特里区，一栋高级公寓的顶层，名为马兰迪亚的男子，正惊慌失措的坐在自家八平米高级厕所中，一脸恐惧的拉着肚子，满头冷汗，绝望的看着鲜红一片的窗外。

身为韦恩集团科技部的高管，他最自豪的就是在寸土寸金的哥谭，拥有一套两百五十平的私人豪宅，并且手动DIY了这间由纯单向玻璃打造的180°环绕式半球形透明悬空私人厕所。

每一次如厕，他都有种腾云驾雾高悬于天际，从云中以神灵视角俯瞰整个哥谭的战栗快感。尤其马桶可以180°转动，能清晰观察小半个哥谭美景，恐高带来的紧张刺激、俯瞰城市的心灵满足，还有如厕的生理刺激，相互交织在一起，让他兴奋颤栗恐惧痛苦又狂妄痛快，最终迷失自我，形成特殊的瘾。

只有在上厕所时，他才会在复杂的精神感官刺激中，感受到上帝与偶像蝙蝠侠与自己同在，如同圣灵圣父圣子三位一体的味道。这一刻，他就是哥谭之王！

然而今天他拉肚子，本来沉浸于美妙的高空作业之中，有元神出窍神游哥谭的幻觉，结果大地迅速起血雾，越来越浓变得鲜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