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年儿要切磋吗?居然要一打四,兄弟们,并肩子上,怼他!”
“对,怼,一起怼死他!”
四个醉醺醺的损粗一起上前,将聂念年围在中间,平时聂念年最多一次打他们当中两个,也败多胜少,就算前几天大发神威,干翻了周成,四人也不认为他有以一敌四之力,要知道,一加一在他们几个熟悉默契的人身上,一定大于二,何况是四人,只要没有打破二次极限壁障,晋升为武术家,四个人联手,绝对不怂任何人。
很快,有淡淡的白色烟霭从五人身上升起,比武切磋,五人都认真起来,气血推动,将体内的酒气排出体外,换来更加清醒的头脑。
……
距离街景公园一公里。
一名穿着白色布衣,脚穿黑色白底布鞋,身量不是很高,花白短发梳得整齐的老人鼻子动了动,不禁眼前一亮“二十七年的陈年茅台,这年头还有人忍得住陈放这么多年,嗯,在公园里……”
老人一步迈出,看似闲庭信步,一道身影还在路灯下,一道身影已经进到了街景公园中。
“嗯?这是……”
老人站在一棵粗大的银杏树下,没有一点声息,哪怕是切磋中的五人也没有察觉到,仿佛不存在一般,没有半点气息流溢。
几棵银杏树中间,空气激荡,四道身影环绕着中央一道身影,配合默契,身如疾风,出手凌厉而果决。
“有军中的气质,也有学院的战法……”
老人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既而就微微蹙眉,看向中央那道被围攻的身影,相比于其它四人的疾风骤雨,那立在中央的青年,看上去脚步挪移不很快,但却每每在电光石火之间,避开了几人的招式,一只拳头向前洞穿,身如陀螺,划出一个又一个圆,拳锋毫不停顿,几乎堪称连绵不绝,甚至宛如海浪一般,一浪更比一浪高,拳力在不断叠加,空气爆鸣声愈发尖锐,围攻的四人在最初还敢硬接,到后来都避其锋芒,不敢直撄其锋。
这似乎是……八步崩拳?
老人依稀记得,这拳法似乎是一个武术家层次,接近大武术家的普通老师创演的,因为拳法刚猛,虽然还有许多不足,但威力不小,这一两年在学院中流传很广。
只是,怎么到了这个青年手中,却面目全非,看似变化不很大,实质上整个拳法的神,宛如生出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拳势激荡,连绵不绝,刚阳浩大,很显然,并非是出自这个青年之手,他的拳法还很生涩,一些神髓只是初露端倪,哪怕是老人自衬,换做他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得更好,甚至其中一些内涵,他每参透一些,都不禁眼前一亮,修改这门八步崩拳的,想法堪称天马行空,绝对是一个不俗的家伙。
虽然不能见到神髓完整的拳法,但老人可以肯定,就眼前所见,这门拳法就足以支撑这个青年一路打破五次人体极限,凝结出神,成为一位武术宗师。
果然,很快战局就生出了变化。
哗啦啦!
聂念年演练八步崩拳,渐渐臻至忘我之境,到后来,他几乎忘记了周身还有四个对手,拳法一浪高过一浪,落到围攻的四人耳中,竟仿佛听到了浪花涌动的声响,他步履踏动,每一步都留下一个三寸深的足印,拳势连绵,甚至越来越快,转圜腾挪,不见半点窒碍,宛如没有止境一般,不见半点衰弱之象。
砰!砰!砰!砰!
围攻的四道身影再动,就感到立在中央的聂念年,如同一瞬间伸出了四只手,四只拳头如铁锤般落下,像大浪拍空,又快若箭矢,四人根本避之不及,被一下打得弹起,横飞出去七八米,再如滚地葫芦一样落地,一个个浑身脏兮兮,满是土泥,狼狈不已。
“我靠!念儿你这哪是八步崩拳,简直就是八臂崩拳!”
“连绵不断,像是海浪一重接着一重,这怎么攻,怎么破,除了蛮力,简直无解!”
“三连长你太生猛了,好有气质,我醉了。”这是四个损粗中唯一的一名女孩子,容貌清秀,青春靓丽,此时做夸张迷醉状,像是被一拳打蒙了。
聂念年收拳而立,还有些意犹未尽,要是四人能够再撑过一时半刻,他相信自己对于拳法的理解,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但现在也很满足了,今天真是要面子有面子,要气质有气质,我果然适合这种风格,要坚持走下去,聂念年嘴角微不可查地扯动,嗯,冷酷的同时也要亲民,不能让群众寒心。
“年轻人,你的八步崩拳是谁教的。”
突兀的,有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