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回了屋子之后,瞥了眼阿七,然后就自个儿闷头清扫了。
等抚琴姑娘走了之后,玲珑将她哥扶回了屋子里。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耀祖在她背后说了一句他要为抚琴赎身。
玲珑猛地转回身,瞧向她哥。往日里耀祖都不提这回事儿的,这下却是丝毫不后退。
“哥,娘会答应吗?”玲珑问出了口。
耀祖沉默半晌,应道:“我会让娘答应的。”
这句话一出口,就意味着母子二人关系开始僵硬。自从耀祖对他娘说了这个话之后,袁母便是不再搭理他。一时之间,袁家的气氛变得格外奇怪。玲珑与阿七冷战,袁母与耀祖冷战。
因着妙手蔡的调理,不过几日的功夫,袁母身子便好了不少,还能下床走动了。耀祖的手脚也恢复得极快,就这么一段日子,耀祖就不需要人搀扶了。一家人难得能全坐在堂屋吃饭了,可餐桌上却是一片安静,谁也不说话。
袁家屋顶好似有了一片乌云罩着一般,气氛格外压抑,大家整日里没个笑脸。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五六日,直到沈墨轩与冬至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袁家时开始变化。
因着屋子里突然出现了这多人,玲珑整日里忙前忙后的招呼着,阿七这时候便跟着沈墨轩去处置那个尚县令了。当尚县令瞧见沈墨轩时,他再也不怀疑阿七的话,而是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沈墨轩便是一阵求饶,对于自己的罪行他是供认不讳。
沈墨轩回头瞥了阿七一眼,知晓他是真的将这个尚县令给吓着了。不过阿七是个什么性子他知晓,若是阿七真是个不知分寸的,这会儿这个县令早便是没命在了。所以沈墨轩对阿七倒是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相反还带着一丝赞赏。
这个县令当场就是革职查办,在查清楚之后,沈墨轩直接将他的家给抄了,将那些个财物全部购置粮食,一半分发给整个县里的百姓,另外一半放入粮仓,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那县令,则是押解回京,让皇上处决。
一群人在袁家住了十几日,让袁家鸡飞狗跳之后,大家这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一晚上,在打包好所有的行李之后,冬至找到了玲珑,将她带到了自个儿的酒楼。
“这这都是王妃您开的?”玲珑瞧着酒楼里头的装饰,目瞪口呆。
冬至笑着摇了摇头,对她道:“以前是我的,从今儿个起这个酒楼就是你的了。你和阿七成亲的时候我们不在,这个酒楼就当做你们的贺礼了,你可莫要推辞,若是推辞了,那就是嫌少了。”
玲珑被吓得直接蒙住了,这酒楼可是他们县里最好的酒楼了,日进斗金的酒楼,竟是这般简单就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