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快些,吉时要到了!”喜婆从外头进来瞧她们时,见她们还在聊天儿,当下就着急了。今儿个可是两对新人成亲,一会儿两位新郎就要来接新娘了,可是新娘现在还在聊家常,旁边儿的人都没来得及画好妆。
被喜娘这般一喊,当下屋子里的人纷纷动了起来,懒懒和荷花任由他们摆弄着。
“两位新郎到!”外头一声大喊,喜娘急忙从床上捡起两副盖头盖在她们两人的头上。再吩咐了旁边儿的姑娘们扶着两位新娘急匆匆往外头赶。跌跌撞撞地将她们送进喜轿之后,那喜娘才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长长舒了口气。这两位姑娘可算是嫁出去了,她也完成了王妃交代给她的任务了。
阿四和阿六两人穿着新郎服,胸前带着大红花坐在高头大马上,静静瞧着两位向他们走来的新娘子,目送她们进了轿子,在媒婆的示意下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往阿六买的宅子去了。
拜堂时,他们四人拜的是沈墨轩和冬至,外头的人瞧不见里头的状况,自然不清白,只是冬至有些不自在,毕竟她和懒懒一块儿这多年了,结果现在她还得当懒懒的长辈。不过这个也没法子,毕竟懒懒没有长辈,沈墨轩又是她的主子,只能如此了。
等拜堂完了之后,两队新人直接被送入洞房。这儿也就一个媒婆,冬至给她封了个红包就作罢了。
两队新人走了之后,冬至也与沈墨轩回自个儿屋子里去瞧自个儿四个孩子了。
洞房里。
阿四拿了喜秤将懒懒的盖头揭开,原本欢欢喜喜的他在瞧见懒懒的模样之后,当下面色一凝,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
懒懒对着阿四眨了眨眼,不清白阿四怎的突然就呆住了。
“你怎的了?”懒懒问阿四。
阿四被懒懒这声发问拉回了神,当下将喜秤放到一边儿的桌子上,随即坐到懒懒身边儿,开口问道:“阿九,你实话告诉我是谁将你的脸画成这般的?”
“我的脸怎的了,不是新娘妆吗?”懒懒疑惑地问了一句,当下起身,走到镜子前,瞧了铜镜里的自己,那模模糊糊的铜镜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她也没在意。
“我饿了。”懒懒转回头瞧向阿四,开口道。
阿四脸色再次一滞,想着这是洞房花烛夜,能好好儿过,可惜懒懒再次对他喊自个儿饿了,阿四无奈,只得起身出去帮懒懒弄吃的。懒懒兴致颇高,拉着阿四就去了河边儿,要阿四抓鱼烤了吃。
另外一边儿,阿六将荷花的盖头揭开,瞧见里边儿荷花的脸被一层红胭脂盖地满满的时,心中一阵无奈。面对荷花那无辜的小眼神,阿六也知晓这小妮子怕是不知晓。当下他去了厨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拿了帕子帮着荷花一点一点擦洗着她脸上的红胭脂……
荷花任由他动作,往后他就是她的天,他要她如何便如何。如今他还能这般细致地帮她擦脸,她已经很欢喜了。
阿六将荷花脸上都擦洗干净,露出她原来白皙的皮肤之后,帮着荷花将头上的凤冠取下,这才放下了床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