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婉儿姑娘的事儿,冬至没有再忧心了。那婉儿姑娘不过是在三郎回来的时候,“碰巧”出来一趟,其余的时间都在自个儿屋子里待着,她都瞧不见。这样的状况下她也就随着大小姐去了。
这天儿夜里,贤王却是来了李家,且还是从侧门进去的。
大半夜的,贤王悄悄来李家,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不知晓得想成什么样儿了。这贤王来了李家,只是在客厅里与沈墨轩闲聊了两句,之后便是离开了。
“贤王这时候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冬至帮着沈墨轩将外头厚重的棉衣给脱下来,开口问道。
这时候已是深冬了,天儿冷得很,加上又是夜里,一般人没事儿早便是回家了,谁还在街上来来回回的跑?有什么事儿这贤王不能白日里说,偏偏要大晚上的过来?
沈墨轩接过冬至手里的棉衣,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挂着,帮着冬至搓着泛凉的手,还对着她手哈了好几口热气。
“他就是过来喝杯茶水,我与他能有何事?”沈墨轩瞧着冬至有些红肿的手,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因着每日里要照看着几个孩子,冬至的手总是露在外头,如今已是冻伤了,他瞧着极为不满。看来家里该找几个婆子来照料孩子们了。
冬至心思一转,便知晓沈墨轩话里的意思了。她禁不住冷笑一声,道:“又来这一套?他们就不能玩儿点儿新鲜的?”
“你说这?”沈墨轩松开冬至的手,从袖口抽出一封信,递到冬至眼前。
冬至接过信,从里头将信纸掏出来,瞧着上头的内容。一刻钟后,她脸色变了。
“这上头竟是污蔑你有篡位之心?这究竟是何人诬陷你?”冬至说这话时,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孩子因着这声音蹬了蹬腿,好似要醒来一般。只是冬至却顾不得这些,她手中这封信若是传到皇上手上,那沈墨轩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白了。
沈墨轩将冬至手中的那封信抽出来,几步走到桌前的烛台处,将那封信烧成灰烬。
“不过是一群野心勃勃之人。”沈墨轩将信烧完,这才过来牵着冬至的手,走到床边儿,拿了护手的炉子让冬至抱着。
虽说冬至的体寒治好了,可她还是极为怕冷,沈墨轩也知晓这点儿,所以一到冬日便是帮着冬至烧护手炉。
冬至抱着护手炉,身子也暖和了,只是这心里却还是担忧着。以往也就罢了,只是来些虚的,即便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也不过是不满罢了,可这种信若是到了皇上手上,那就是造反了,皇上哪儿还容得下沈墨轩?
“这是在咱们床头发觉的,你还是得将屋子里的人清一遍。”沈墨轩交代着冬至。
知晓是在自个儿屋里发现的,还是在床头,冬至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了。这屋子里她可是一直在的,出去的时间也是极少的,这种状况下都是被人下手了,那看来这人是不简单了,也是她太疏忽了。
第二日,皇上在朝堂之上狠狠地责骂了沈墨轩一顿,那模样,好似要将沈墨轩直接下地牢一般。朝中众臣战战兢兢,没人敢上前求情,就连二郎和三郎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沈墨轩被训斥,却是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