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卖~身契呢?”冬至再次开口了,有些事儿还是地问清白的。
“在老鸨手里,可那些下人没资格帮我签卖~身契,所以她手里那卖~身契是没用的,小姐手里的卖~身契才有用!”瓜子怕自个儿被冬至赶出去,急忙抬头瞧着冬至,解释道。
之前他怕自个儿被抓回去,就往脸上抹了不少泥,自个儿身上又没银子,只得混迹在乞丐堆里要饭吃,直到来了李家,他才过上了安生日子。且李家的饭菜也好,又不会苛责他,只要他平日里抱抱木材烧烧火便成了。他若是离了李家,就又得流离了,他可不想自个儿再过那样的日子!
冬至摆了摆手,“你先去做你的事儿吧。”
“谢小姐!”瓜子站起身,对着冬至弯腰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刚要走,却是一眼扫过墙上的那张图像,他不禁停住了步子。
懒懒瞧见他这般盯着舞夜的画像,开口问道:“你识得画像上的人?”
瓜子摇了摇头,又仔细盯着瞧了一会儿,再次转身面对着冬至,开口道:“小的不识得这人,可小的瞧见她死了。”
冬至“蹭”地一下站起身,带得桌子边儿的杯子“啪”地一下落了地,摔得粉碎,而一旁站着的懒懒更是迅速,一下闪身到瓜子跟前儿,抓着他的衣领便是问道:“你都瞧见了些什么?”
瓜子生生被懒懒提在了空中,一时喘不过气来,更是说不了话。
“懒懒,你将他放开,让他慢慢儿说。”冬至见懒懒太急躁了,提醒道。
懒懒手下一顿,到底还是放开了难受的瓜子,慢慢儿退到一边儿,只是那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咳嗽不止的瓜子。
半响,屋子里只能听见瓜子咳嗽的声音,等他缓过气后,冬至这才开口道:“你看见了些什么,慢慢儿说与我们听,记住,要说仔细了,一点儿也莫拉下!”
瓜子知晓这事儿非同小可,缓了口气后,便是开始详尽地叙说着:“那****被别的乞丐赶出了破庙,在京城晃着,那打更的一直在街道上转着。我怕被他发觉了抓进牢里,就偷偷躲在了一个两家挨得极近的巷子里,那儿很黑,别个瞧不见。之后我就瞧见一些黑衣人过来,躲在了四处。这样我就更不敢出去了。”
歇了口气,瓜子继续回忆道:“一会儿又是一个黑衣过来,她一来便是四处张望着,然后一个闪身进了一间屋子。等她出来时,那些藏着的黑衣人便全出来了,那些人打到了一块儿,那最后来的黑衣人被他们围在中间,之后这人就被杀死了。手里拿着的一个什么东西也是被那些黑衣人给抢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偷偷摸~到近前,发觉那人身上都是血,连脸上的面罩都被扯了。之后我怕出事儿,就跑了。”
“他们中途可有说话?你有没有瞧见他们那些人的模样或是他们的武器有何特点?”冬至追问道。
瓜子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当时天儿太黑了,我也瞧不清白,不过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那领头的要不要将这尸首处理了,那领头人说用不着,要给那些人些教训。之后他们就走了。”
“他们有没有说要回哪儿?”冬至再次追问,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冲着她家和沈墨轩来的,可她除了知晓这些人是她的对头外,却是连别个是什么身份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