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饭菜都是在一个锅里出来的,若是厨子有问题,那应是整个考场的学子都倒下,如今就你们有事儿,那就只能是给你们送饭的人有问题了,你们可记得给你们送饭的是何人?”冬至分析着这事儿的缘由。
兄弟三人低头回忆了起来,若是平日里他们定是能清楚地记得是谁,可在科考时,他们整个心都扑在了自个儿的文章上,都是没留心是谁人给他们送的饭。
“我记得那人长相。”三郎抬头,坚定道。当时他还是抬头与那人道了谢的,所以能记得那人的长相。
能记得便好,只要有一个人记得,那他们就能设法将这事儿查出来。
“那你将那人的头像画出来,我找人去查,之后你们就莫管了,还是赶紧去读书,这回这科考是被人毁了,下回咱们定是得扳回来!”冬至提醒三郎后,扫了三人一眼,给他们打气。
这回他们这是被人陷害了,身子那般差,他们如何能有心思科举?这回是不指望了,还是等下回。冬至这般想了,便是想让兄弟三人再次扬起斗志。
“这回咱们一块儿查,不将那人查出来,就是往后再科考,咱们也是不能安心。”大郎沉默了会儿,抬头说道。
他这话音一落,大家伙全都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怎的了?难不成你们不在意那幕后之人?”大郎疑惑道。
“大郎哥,你竟是会想到这个?”二郎盯着大郎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他们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郎哥吗?
大郎一愣,呆呆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大郎哥,你说的对,极对!”冬至狠狠点了两下头,对他表示肯定。
这可是个巨大的改变呐,李大郎竟是会忧心除了书本外其余的事儿了,以往他虽说会与友人一块儿出去聚聚,可到底也是少数时候,自从开始备考会试后,他又是将自个儿关在了屋子里,这会因着中泻药的事儿,他竟是开窍了,还懂得动心思了,这可是因祸得福了!
李大郎自个儿是没想到这层的,他只是觉着有人在幕后害他们,他不能这般容忍下去,要不往后指不定何时又是会中招。
“大郎哥,往后你就放下书本吧,该学的该背的你都学到了,如今是要提出自个儿的见解了,只有出去开阔眼界了,你才能知晓书本上讲的是些什么东西。”三郎极为严肃地盯着大郎劝说着,之前他也是全大郎出去过,可大郎当时却是推辞了,这回他难得的有了心防,所以他再次提点他。
经过这回的事儿,大郎也是明白朝堂并不是他想的那般赶紧,那些派系之间的争斗是极为可怕的,所以他也是觉着三郎的话有理,也动了要出去的心思了。
大家说完话,三郎起身走到桌子前,冬至跟在他身后走过去帮着他磨墨。他提笔顿了下,回想了下那人的长相后便是在纸上开始画了起来。
大郎和二郎站在一旁,瞧着三郎画着,等他画完了二郎将画拿起来瞧了画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