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知晓冬至是为了给他面子,所以她一说完,楼青便是接着她的话:“谢谢东家体谅,酒楼生意忙了些,能有这么两个有能耐的人帮忙,我往后也能轻快些了。”
“那这酒楼就交给你了,我也就不耽搁你了。”能说的都说了,冬至也就不再多说了,今儿个因着这事儿,时辰已是不早了,她还是赶紧回去,好好儿歇着。
出去时,楼青已是帮着将马车准备好了,冬至站在门口与楼青说了一番话之后,带着舞夜回去了。平日楼青都是与她一块儿回去的,今日还是有些事儿要他收尾,她就先回去了。
等马车车帘放下后,冬至无力地靠在了车壁上。今日是她头回杀人,虽说不是她自个儿动的手,可那人还是算她杀的,这种感觉可不好受。以往一直瞧见别个杀人没啥感觉,今日才发觉原来杀人竟是这般艰难的事儿。刚才她一直强装着不敢露出一丝异样,如今车里只有舞夜和她,她也就用不着强迫自个儿了。
“冬至,你怎么样?”舞夜瞧着冬至惨白的脸,担忧地问道。
冬至摆了摆手表示自个儿没事儿,让舞夜不用忧心。等她歇了会儿之后,她才转头盯着舞夜,悠悠道:“舞夜,你们真不容易!”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舞夜一时无法会意。她这日子过得挺好的,比之前跟着世子时可是松快了不少。
“你们杀人时是何感觉?”冬至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轻松的笑意,可却是扯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
听冬至这般问,舞夜有些奇怪,她想了想,便道:“第一回杀人时,我吐了整整一日,两天没吃下饭,如今已是没感觉了,不过杀个人,与杀只鸡没差别。”
这些人,都被沈墨轩整麻木了吗?
冬至闭了闭眼,沉静下来后,再次睁眼,敲向舞夜:“懒懒一个人去山上麦尸体,她会不会怕?”
毕竟是个姑娘家,虽说如今已是杀人如麻,保不齐会怕鬼神呢?毕竟懒懒除了在显示自个儿武功外,别的时候与邻家姑娘无异,且那双清澈的眸子,任谁瞧见了都是不会将她与杀手联系到一块儿。
“安心吧,毁尸灭迹的事儿她不是做一两回了。”舞夜满不在意地答道。
对于她们来说,上山埋个人简直就是太容易了,怎的会有怕这种情绪?懒懒若是害怕了,那定是她装的。她们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是过了十几年,没那般脆弱。在她们眼里,脆弱便是死。
对于舞夜这般彪悍的回答,冬至已是无力应话。
只要懒懒不怕鬼怪,她也就不忧心她了。毕竟懒懒可是排行第九,武功也是不差的。对了,懒懒排行第九,那舞夜呢?舞夜排行多少位?
这个问题在将舞夜带回家时她就想过,不过那时候舞夜冷冰冰的,她也不好多问,如今舞夜可是与她熟络了,再问这个问题也不要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