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又过了两日,京城的留言丝毫没减弱的趋势,反倒是越演越烈了,甚至还有传言世子因着这事儿竟是病倒了!
在这些留言的压迫下,冬至都不能再出自家的院子了,就是二郎和三郎在学院里都是受到了不少人的问话,两人只要是下了学,便是往家里赶,不像以往一般在外头应酬了。也因着这般,一家人倒是在一块儿的时日多了不少。
这日,就连李大郎都是出来与他们一块儿坐着聊家常了。
多日没问过几人学业的李小柱,正巧逮着机会问问几人的学习进度,几人一一答了,李小柱听到三人的回答之后,将心放回了自个儿肚子里。
对于二郎和三郎冬至是不忧心的,就是怕大郎因着上回的失利心态不行,不过今日瞧着倒也比以往开阔了不少,许是这些日子与二郎三郎交谈多了,有去各个酒楼与全国各地过来的学子们交往多了,如今他谈吐都是与以往不同了。
等说完这些,大家又说了些别的之后,便是各自回自个儿的屋子歇着了。
冬至刚一关上自个儿的屋门,外头便是传来了敲门声。冬至走过去打开门,见二郎站在屋子外头。
她开了门,让二郎进来。二郎进了屋子之后,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冬至,外头那些个传言你莫往心里去,这京城是个是非之地,总是能传出些流言,可这留言不久便会被别的流言盖过去,你这些日子在家里好好歇着,别的事儿用不着忧心。如今我和三郎不出去了,那些个事儿就由我和三郎想法子了。”
二郎说着这些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多年他家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冬至出头。在团山镇时冬至的名声是坏了的,如今来了京城又是遇见这么个事儿,这些都是搁在他心里,见着冬至这般,他心里也是觉着亏欠了冬至不少。
之前那些个事儿倒也罢了,这回的事儿怕是一个不仔细便是会毁了冬至一辈子,他不得不谨慎了。
“哥,我若是说我压根儿便不在意这些呢?”冬至见二郎这般一本正经的倒是觉着有些不习惯。他们对自个儿的亲人一向是做得多说得少,哪儿有这般直接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所以为了二郎不再继续说这些别扭的话,冬至当下便是将自个儿的想法说了出来。
二郎“嗯”了声,应道:“我知晓你要说这话,你一向是对自个儿亲事不上心,娘也与我说了好几回了,可这亲事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大意了。哥给你透个底,这回这考试,我有八成把握能中举,三郎比哥能耐,他少说也有九成。若是这回没啥变故,咱家少说有两个举人,到时候世子保不齐能将这事儿揭过去,那般你的亲事便是能成了。”
一向谨慎的二郎从不会将这事儿说得这般满,今日为了安冬至的心,他竟是将这话都说出来了。二郎说有八成把握,那他自个儿少说有九成把握了,果然,这两人进步神速,难怪沈墨轩的要求里有一条便是他们二人中举。
“二哥,你这般毫不避讳我地说世子的事儿,是想要告知我你们早便是在帮世子做事儿了?”冬至可是没放过二郎话语里的意思。
见冬至将话题扯歪了,二郎挑了下眉头,“你不是早便知晓了,还用得着我告知你?”
“你们何时投靠世子的?”虽说冬至知晓两人早便是在帮着世子做事儿,他们也没瞒着她,只是这般摊开了说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