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陶夭夭大吃一惊,紧张地一把握住关雪华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的。”关雪华灿亮的眸光,慢慢变得迷茫,“不过记忆有些模糊了。可因为那个秃头的象征太过明显,还是能隐约记得一点。”
“雪华,你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来。”陶夭夭催促着,“说不定这个秃头真是个什么关键人物。”
陶夭夭记得关雪华以前说过,不知亲生父母,自小被养父母养着,后面养父母也早早离世,便从此吃百家饭吃大。
好在关雪华运气还剩那么一点。她中学的美术老师欣赏她的美术天赋,愣是将一身才华全传授给她。
天赋再加上后天努力,关雪华自力更生地进了美术学院。
“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有强烈的熟悉感。”关雪华迷惘地摇摇头,“可再想记清楚些,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直觉是,他应该在我幼年时期出现过。”
“是吗?”陶夭夭喃喃着。
女人的第六感,绝壁比男人的逻辑推理有效得多。
关雪华一定不会错。
想了想,陶夭夭的手更抓紧关雪华的胳膊:“我打电话给曲澜,让他调查下这个秃头。”
陶夭夭说着,主动离开关雪华三米远,让关雪华免受手机辐射之苦。
看着陶夭夭体贴的动作,关雪华抿唇一笑。
当人妈妈,就是不一样了呢。
在她记忆里,夭夭以前可没这么贴心过。
陶夭夭正在触屏上慢慢拨号码,结果有来电。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愉快地笑了。
她朝关雪华扬扬手:“曲澜打过来了。”
“心灵感应咩!”关雪华打趣着。
陶夭夭笑眯眯地接了:“我在雪华这里聊天呢!我今天请假。老公,拜拜。”
“等等——”曲澜沉声阻止。
真是的,连问都不问她,他打给她做什么,结果她就想挂电话。
在夭夭眼中,他似乎永远都比不过关雪华的重要性。想想就纠结。
“老公,你要说什么?”陶夭夭笑眯眯地说,“对了,你怎么忽然就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杜子锷又烦你了?”
曲澜牙咬咬地盯着电话机。
这丫头能不能想起积极向上的事儿?
可想想陶夭夭和关雪华的交情,曲澜一颗心又不由自主柔软许多:“你今天就陪雪华一起。我已经吩咐秦司机,让他晚上送你们去皇城大酒楼。我们几个人帮杜子锷和关雪华庆祝一下。”
“真的?”陶夭夭声音扬高八度,眸子熠熠发光。
“真的。”曲澜冷冷一哼。
曲澜一哼,陶夭夭这才意识到自己多疑了,让曲澜心里不舒服。
她抿抿唇,轻轻笑着:“好啦!我知道老公的拳拳心意。知道你是看在我面子上,为杜子锷和雪华庆祝。”
“这还差不多。”曲澜声音愉快了些,“晚上皇城酒楼见。”
“不见不散。”陶夭夭轻快地说。
关了电话,她笑眯眯地看向关雪华:“曲董要替杜总庆祝。雪华,我们晚上一起过去。今天一天的时间,是我们的了。”
关雪华动容地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