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妈咪求求你,不要睡好不好,妈咪给你唱歌,给你跳舞,妈咪带你去荡秋千,玩沙子。”
“让一让,让一让。”
机场的急救人员抬站担架出来,小心地把小宇抱了上去。我起身看向开车的人,却如遭电击一般。
我看着他,泪流满面,他看着我,心如死灰。
小北,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开车啊。
我闭上眼睛,天在晕沉着,站也不站稳了,我听到长长的一声叹息,不知是谁发出来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宇的心里,终究有一个心魔,永远的心魔,挥之不散,驱之不去。
到C城已经好好些时候了,我还是无法适应这时的梅雨季节,下得个没完没了,正应了那句诗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了,远在北京的爸妈墓碑,不知是否有人会去给我上香,也许陌燕会去给我爸爸上上,也许不会,可惜了妈咪,我只能在南方的C城,朝你轻拜。
北京有着太多太多的伤心事,我决意的远离,永远也不想再回去,但是你们习惯了北京的水土,就在那里安生吧。
这里,没有我所熟悉的人,没有认识的人。
很多东西都在更换,窗外的雨,还在细细地随风而飘着,居高临下看可以看到底下的蘑菇,一朵一朵争相竞放着。
虽一杯苦咖啡,再埋头苦干着。
这份报表在下班之前必须交上去,我可不想让主管念念叨叨的。
“陌姐,一会你帮我把这个分析报告交一下,我先走了,约了朋友吃饭。”
“好。”
新来的大学生,真的是青春洋溢,我所在的这个公司,是沿海城市的一个物流公司,公司占地倒挺大的,但是办公室,却只那么点儿,事儿却很多。
我的来历,我的一切,在这里都化为零。
户头上所有的钱,捐了出去,房租直接转到纪之娴的帐户,让她给有需要的人。
钱与物,事业什么的,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可有,也可无。
在这里工作着,是必须工作,工作是用来生活,要不然我活着,为什么呢?
梅雨的季节没有朋友,是一件很感伤的事。
工作的收入,支付房租,生活费用,这样就好了,我希望自已过得好一点,存钱也不知为什么,再说一个月就那么几千的工资,能存到哪儿去。
“陌姐,今天周五,明天我们去香港,你去不去?”
我抬头笑笑,手娴熟地把数字输上去:“我便不去了。”
办个通行证,多少会让人知道,我现在不想让谁知道我在这里,带什么心意来,都不想。
“陌姐,你是北京的吧,北京现在发展也可好了,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呢?”
我笑笑,将眼镜取了下来揉揉眉宇:“这地方也不错啊。”
“真是的,北京也不一定就处处是富人,对不?”另一个女孩不赞同地说。我打印出报表,把我的名字签下:“你们去就好了,香港那边吃的不错。”
“真不去啊,现在香港那边春装上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