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自已叹息的声音,夹杂在这风雨之中,如此的狂烈,如是我转身离开,在这大雨小心地往前走。
我的人生就如我现在这样,早就失去了公平,赤着双足在雨里走,多滑啊,很容易很容易就摔跌的,摔着了我也会痛的。
抬起袖子狠狠地一抹泪,仰头看着风雨笑着。
雨打在眼睛里,多痛啊,痛得泪都不停。
避雨的人看着我,那些眼神多可怕,我只想找个地方来把自已藏住,跑上去冲进门户大开的房间,用被子把自已仔仔细细地包住。
好冷啊,下雨天总是很冷很冷。
我不要再在北京呆下去了,我也不要再等林夏了,把衣服装起来,把手机关起来马上就走。
躲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去,自已把自已的伤口舔好了再出来,我把自已的伤口掀开让纪小北看的,以为不在乎,原来这么的痛啊。
湿淋淋地赤着脚在车厢里,一摇一摇,我睁大了眼睛看,就怕错过了站台。
我总是这样,跌跌撞撞地受伤,可是不值得让人同情,我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啊。
昏沉沉地睡了二天,淋雨让我发了二天的高烧,的确是没有一个人能找到我,我又跑回这个蛹来缩着。
买来的水喝光了,口干得不得了下去买了甜筒就蹲在路边吃,过往的车辆喷得我到处都是尘。
我吃得很认真,吃完了就会把我所有的伤都压下去。
只给自已一个时间,用来埋葬那些伤口。
我早已经失去了任性的资格,正如我失去了撤娇的资格,坐上长途汽车一路换车往W市去。
到天使酒店的时候,已经把自已所有的心情都收拾好了。
“陌小姐,你来了。”
我点点头,保安上来替我拿行李。
“我有点累了。”
“岑经理说十三楼里给陌小姐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
“好,谢谢。”
虚脱地上去,进了准备好的房间,贴着福字还有插着各种干燥花的房间整得就像是家一样,米黄色暖暖的色调,蓝色的干燥满天星深闻一口,似若还沾染着它曾经的香味一般。
房间也是淡蓝的色调,不是酒店房的设计,四周还放着布娃娃之类的,爬上床去狠狠地睡一觉就会是晚上,然后我要打起精神来做事。
即使一无所有,我仍然是我自已的,我说过我不要再认输了,我在法国抱着妈妈的骨灰说过,陌千寻以后要爱自已。
睡醒一觉精神焕发着,叫人送来一套工作服好打点好自已就下去。
岑飞开车回来,瞧着我便说:“陌小姐,你的精神怎么这么不好,不如今晚再好好地休息,明天再看看酒店好了,反正现在也是淡季。”
“我休息得很够的了。”
喝一杯苦涩的咖啡,苦得让我有些难受了。
岑飞笑笑:“还是要多休息一些才好的,对了,头二天你有些朋友打电话到酒店来了,问你在不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