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就是那个装着人皮地图的棺椁,之前分析出是太监,那现在确定有这么多份地图,莫非是好几个太监?这到底是哪个帝王走的歪门邪道,把太监剥皮了弄地图藏在自己的陵墓里面。
顾云霖看秦鱼耍嘴皮子没耍完就陷入沉思,眼里也暗沉了几分,以为她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就说:“我从不怕地狱鬼神之说。”
秦鱼回神,笑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不过也正好,该是顾帅亲自守灵啊。”
一般来说是晚辈守灵,顾云霖虽是哥哥,也是大家长,轮不到他,但也许是心里愧疚,想表达下兄弟情谊,顾云霖自己担下了这职责。
“很开心?”顾云霖目光冷漠。
“一般开心。”秦鱼笑容冷漠。
“那你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顾云霖弹了下衣服上沾染的一点灰尘,“因为你晚上跟我一起守灵。”
这就是没给她安排房间的最合理解释。
而他们不再谈话,气氛一片祥和,却都对彼此身上藏着的手枪无比清楚。
祥和?一起守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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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乡下老村,风冷冷,夜凉凉,秦鱼盘腿坐在软垫上,看着眼前祭案上瓜果鸡肉,也看着它们后面一棺材....
白祭纱,黑挂绸,夜点香烛飘亡愁。
秦鱼摸了下了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挪了下有些酸疼的两腿,又摸了摸自己的腰。
这歹毒的顾云霖,是故意让她这枪伤好不了是吧。
秦鱼实在受不了了,腰肢一软就没皮没相地软在了地上。
顾云霖斜瞥她,“腰痛了?”
果然有枪伤。
秦鱼也睨他,“你让其他女人试试盘腿坐两个小时试试?”
顾云霖:“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秦鱼:“你跟其他男人都一样,一样自以为是。”
跟女人斗嘴不是顾帅作风,他也没理她,等真正入了大半夜,秦鱼也没了斗嘴的心情。
有点冷,而且主要是太阴森了,然后还困。
困着困着,秦鱼也就真的打盹了,打着打着,她忽然被惊醒,因为听到了一点细碎细碎的声音,吱吱的,咀嚼的,磨牙的声音.....
也怪她听力太好。
这什么鬼,好像是从棺材那边发出。
秦鱼睁开像吊着两颗石头的眼皮,却硬是睁开眼,没看到顾云霖,却看到了棺材,但按棺材好像在动。
从地盘开始动,而且的确发出吱吱磨牙的声音。
正当她清醒了一些想要看清的时候,凉风一吹,蜡烛噗噗全部熄灭,整个灵堂都特么漆黑了。
秦鱼:“…..”
唉呀妈呀!不会真的升级到诈尸的层次吧。
秦鱼头皮发麻,但很快镇定了,因为她闻到一股腥骚味,臭烘烘的,但不像是腐尸味,倒像是....
吱吱吱吱、黑漆漆中,这种声音密密麻麻,端是见识不少恐怖的秦鱼也觉得心惊胆战,陡然,她跳起,因为刚刚有什么东西跐溜一下碰到了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