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再次睡下后,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梆子声。
揉了揉困顿的眼睛,她还没来及换个姿势,另一侧的小宫女已经起身点起了烛火。
“快卯时了,洗漱一下就得去伺候娘娘起身用膳。”
小宫女的睡眼惺忪,语气中还带着尚未消散的困倦。
扶桑撑着胳膊坐起身,看向依旧黑漆漆一片的窗外,无奈的捶了捶酸痛的肩膀。
做宫女实在是太辛苦了。
等扶桑穿戴好鞋袜,小宫女已经打好了洗漱的热水,她十分大方的分给了扶桑一些。
被热水侵泡的热乎乎的巾帕敷在脸上,舒适的温度使脸上的毛孔都张开了。
“你可知夜里娘娘为何发了那么大的火气?”
小宫女一边给自己梳理头发,一边迫不及待的向扶桑分享自己刚刚打水时听来的八卦。
扶桑撇了一眼她兴奋的模样。
几个时辰前这小妮子还劝解自己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不过扶桑并没有不知趣的破坏她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她擦着脸,做出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模样:“为何?”
扶桑的迎合让小宫女更加兴奋,她压低了声线:“往年小年夜陛下都是陪着娘娘过的,娘娘提前好几日就准备好了接驾,谁知昨夜宴上,琪嫔娘娘受到了惊吓,陛下陪着她离开了宫宴,后来夜深便留宿了。”
“就是那个怀有皇嗣的娘娘?”
“可不,那是陛下登基数年来的第一个皇嗣,是贵子!陛下这么看重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难为我们娘娘精心准备了这么久。”
却中途被人截了胡。
也难怪她被气的半夜回来疯狂的砸东西。
小宫女还想继续同扶桑八卦,寝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夹着露气的寒风灌进房中,大半的暖气都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