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恼羞成怒,一口咬断了王子的脖子……
鲜血染红了海面,引来众多人鱼,将王子分食殆尽。”
扶桑一脸懵逼的看着左厉寒现场改编美人鱼和王子的故事。
这特么真的是小孩子可以听的吗?
看着一脸迷惑的扶桑,左厉寒眼底浸着复杂。
她好像……没有听过这个版本的美人鱼……
喉结上下滚了几次,他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最终,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双手扒着床沿,下巴放在手背上。
声音轻的像软风拂过
“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说完,左厉寒也不再出声,就这么蹲守在床边整整一夜。
本以为他是突然一时兴起,但扶桑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在床边蹲了整整一夜。
如果只是蹲着也就摆了,偏偏他还瞪着一双眼睛,像冤魂索命一样瞪了她一整夜。
直到天蒙蒙亮,扶桑恼怒的翻起身,扯过枕头朝左厉寒脸上砸过去:“你有毛病吧。”
不知道左厉寒是不是腿蹲麻了,尽然也没躲,直挺挺的任由枕头砸在脸上。
换了平时,他早就发火了。
可此时,他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反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轻的唤了一声:“阿姜?”
扶桑拧着眉头,满眼的莫名其妙。
她的反应让左厉寒失望极了。
叹出一口气,他坐在地上盘起大长腿。
“天还早,你在睡会儿。”
看他这样子,是不打算出去了?
扶桑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不过她也不打算管他。
毕竟左厉寒和她的任务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对他突如其来的伤感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过左厉寒捡起递过来的枕头,扶桑重重的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眼睛紧闭,强迫自己无视左厉寒极强的存在感。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翻起身,扶桑发现左厉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洗漱完后走出客房,路过客厅时,一眼就看见左厉寒坐在沙发上。
他一身居家服,看起来很轻松惬意。
一边喝咖啡,一边划动放在腿上的平板电脑。
扶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没和她打招呼。
小弟带着小琪在客厅玩玩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左厉寒在,他看起来很拘谨。
扶桑招来小琪陪她吃完饭,又吃了药。
她准备将原主父母的骨灰迁到墓地,正式下葬。
当然,这也是原主的心愿之一。
当她捧着骨灰盒前脚坐上车,左厉寒后脚跟着她上了车。
“你要用车吗?”
扶桑本想说他要用车的话,自己就下去,可左厉寒也不搭理她,直接对司机说:“开车。”
回想起他这一系列不对劲的操作,扶桑略一沉吟,试探性的询问道:“你大姨夫来了?”
左厉寒身子一僵,冷冷的看着扶桑,又开始飙冷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左厉寒本就是话很少的人,扶桑也没兴趣再找话题。
就这么一路无话的来到墓地。
牧师已经在场等候了。
天空飘起了细雨,在牧师沉稳的悼念词中,原主父母的骨灰缓缓下葬。
墓地高处的一座小山坡上,两个带着连衫帽的男人正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
“左厉寒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不是萱莹。”
另一个人放下望远镜,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们始终联系不上萱莹小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左厉寒那么爱她,不会伤害她的。”
左石俊调整望远镜,聚焦在扶桑脸上。
“你去查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