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垂在眼前的衣袖放进嘴里撕咬。
“于宝仙,老子若不报今日之耻,就妄为男人!”
配合着他撕咬扶桑衣袖的凶狠表情,只怕此时恨不得咬的是扶桑的肉。
没空搭理他心底的小九九,扶桑把他扛到书房,动作粗鲁的丢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
捞起一本书丢到他眼前,抽出戒尺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
扶桑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夫子。
“看书。”
“哼。”
楼奕别过头,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配合。
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扶桑手中的戒尺,他梗着脖子,态度强硬:“看书?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种你就打死我!”
扶桑伸手了。
不过并不是如同楼奕想象的一般,凶神恶煞的举起戒尺抽他。
而是拉起他凌乱的衣衫,动作轻柔的帮他整理妥当。
眼中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楼奕把脑袋拧了回来,垂下眼皮看着为自己整理衣领的素白手指。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扶桑没有搭理他,将他身上的衣服拉拢整齐后,她抬步走到他身后。
将他发间插着的杂草摘了下去。
楼奕看不到她的动作,只感觉到一双手解开了自己的发带,满头乌发瞬间披散至肩头。
他皱着眉头,不满的巴拉开当着自己视线的发丝。
“你可是我相公,为妻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死你呢。”
温柔的声音带着万千柔情传入耳中,楼奕先是一愣。
随即感觉到十根手指穿过自己的发丝,细心温柔的替他重新束发。
刚刚还狼狈不堪的他,在扶桑贴心的整饬下,再度变回那个干净整洁,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
“好了,我的相公真好看。”
直白的不带一点修饰的夸赞,让楼奕白净的脸颊猝不及防的升起两团红晕。
这女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温婉的他有点不习惯。
“相公,你先读书,妾身去做几样你喜欢的小菜,在烫上一壶酒,待午膳时,你我夫妻二人一同享用可好?”
她秀美的脸上扬着笑,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
不等楼奕搭腔,她就大步跨出了房门。
听得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楼奕皱着眉,心里满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