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扶桑一声轻呵,成功的让没走出两步远的丫鬟停下了脚步。
“嬷嬷平日便教导我,执掌中馈,定要为这一大家子着想,精打细算能省便省。
本夫人素日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煮些草根,如今秦嬷嬷不过是被烫一下,何须如此破费的请大夫。”
把手里的铜盆塞进丫鬟手里,扶桑指挥她:“你去院里挖些泥土,混着草根打些水,敷到烫伤处,不日便可痊愈。”
这是什么混账话?
哪有用泥土草根治烫伤的?
秦嬷嬷气的哭嚎的更大声了:“哎哟,夫人这是要我老命啊!我远离京都老家,一路跟着夫人来这穷苦之地,劳心劳力从未有过半分怨言,夫人竟还要如此磋磨我这老东西!哎哟,没法活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又挂着一身的油水残羹,不知道的只怕真会以为原主虐待她这忠仆。
“我这就去请大夫。”
这些丫鬟到底还是更听秦嬷嬷的话,丢下铜盆就要走。
“站住!”
扶桑怒斥一声。
原主本就有一身好功夫,只因为楼奕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让她从此压抑本性,强制自己变得端庄。
更是不敢在人前显露自己会武功的事。
此时扶桑运转原主体内的内力,一声怒斥宛若平地惊雷,吓得一院子丫鬟都不敢再动一下。
捡起地上的铜盆,扶桑走到石桌前,将铜盆放在洒了一桌的残羹剩菜上。
“给你敷泥土草根就是磋磨你,平日你让我喝草根水又是什么?
我在床上病了这些时日,也不曾见你给我请大夫,难道你也是在磋磨我?”
扶桑语气凌厉,眸中寒光冷冽。
通身的气派,和平日里憨楞的样子相去甚远。
接连两个反问,让秦嬷嬷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