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不由打趣他道:“哦?怎么不是长久之计?”
花凤凉一拍桌子,叹气道:“肥皂、香皂上市后,钱嘛还是赚了一些的。所以就有不少人打探这个配方。我杀的了田文,总不能将动歪脑筋的一齐杀死吧!所以找你来想个好办法!”
林婉城深以为然,她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崔叔明和花凤凉心知她是在想对策,就不愿去打扰她。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林婉城就勾唇一笑:“有了!”
花凤凉就赶忙跑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喜道:“真的吗?——啊!”花凤凉犹自兴奋,不期手上忽然被一物狠狠砸了一下,他大叫一声,赶忙将手缩回去。
花凤凉低头一看,只见一粒花生米正正咕噜噜滚落在地。花凤凉不由大怒,抬头对着崔叔明骂道:“崔叔明,你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就是怕了你!”
崔叔明一挑眉,冷冷道:“你的爪子要是再敢乱放我就把它剁了!”
花凤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之间竟然抓住了林婉城的手腕,他不由抬手指着崔叔明:“你……你……你真是个小气吧啦的小气鬼!”
林婉城看着两人的样子,不由低低一笑,打圆场道:“好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我的法子?你若不听,我就走了!”
花凤凉立时换了一张脸:“想听,想听!”心里却道:你们两口子一样德行,我不过说他两句,你就站出来护短,刚刚他一花生米打的我手都麻了,也没见你说半个字。哎,果然单身就要受欺负吗?
林婉城自是不知他心里这些碎碎念,当即将自己所想的办法与他讲了,花凤凉慢慢听着,听到最后不由爆发出哈哈大笑。
两日后,京城一个小作坊。
田文满面惊喜的冲进来大嚷道:“师父,成了,成了!我终于得手了!”
屋子里的布帘子一掀,冲出一个兴高采烈的中年,定睛一看,正是当年在济世堂,联合神秘人物诬陷落红害死李姨娘的赵永安。
当年,李姨娘之死告破,赵永安被一顿板子赶出侯府,虽然没有将他送官,但是他诬陷害人的事却慢慢传开。济世堂见他名声臭了,就立刻将他辞退。京城的医馆也都不敢再用他。
赵永安心里知道,大夫一行,他这一生是回不去了,所幸他做大夫时攒下一点家业,他就将这笔钱拿了出来开了一个制假贩假的小作坊。他的作坊规模太小,工人技艺又不纯熟,所以生意一直不好。后来,花家商号接连推出肥皂、香皂两款产品,赚的盆满钵满,他就动起了偷取秘方的主意。
可是他有这个贼心,却没有这个本事,花家商号防守严密,秘方岂是那样容易就能到手的吗?说来也巧,他因为盗窃无门,就去小酒馆里喝闷酒,一进门就遇到了自己昔日的徒弟田文。
赵永安听说田文出卖自己以后,就去花家商号的一个小作坊做了个小掌柜,看见喝的烂醉如泥的田文,他不由计上心来。
他先用金钱买通田文,又指引田文和肥皂作坊的田启良套近乎、拜把子,想从田启良的嘴里套出肥皂的秘方。不想,田启良这人却十分精明,平时与田文在一起,酒照喝,肉照吃,嘴却十分的严,半点秘方的事也掏不出来。
赵永安眼见银子花了许多,半点收货也没有,不禁就有一些发愁上火。这一日,他正在作坊发愁,不曾想田文却欢天喜地跑进来。
田文道:“我昨夜请田启良喝酒,趁机将他灌醉了,才撬开了他的嘴!”
赵永安不由急道:“快说,配方是什么?”
田文却哈哈一笑,用手指点一点自己的脑子:“师父,您别急!配方都在我脑子里面。这配方自然是要给您的,只是您来日赚了钱,过上了富足日子,徒儿我却还要吃糠咽菜,这……”
赵永安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吱吱唔唔的无非就是要钱罢了。他心想:兔崽子,以前出卖我的账还没有跟你算,现在不过稍微用上你一点,就屡次三番的找我要钱。好好好!我权且忍了,等我拿到了配方,再与你算个总账!
赵永安强自压下心口的怒气,转身回账房拿了五百两银子出来,田文一见银子,高兴的立刻点头哈腰起来,他伸手去接,赵永安却一摆手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