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和步兵不同,行进的速度非常之快。
也就过了盏茶时间,东虏的军队便飞奔而至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被压迫多年的所积压的怒火。
一旦迸发,便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说废话,直接干就是!
在东虏可汗的眼里,大奉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要不是它,自己绝不致于寄人篱下;要不是它,也不致于猥自枉屈地卧薪尝胆了。
现如今,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待生擒住大奉天子以及储君后,再去抢走他们的女人,掠夺他们的财富。哈哈,想想真是令人激动啊!
再之后,整顿军马、挥师南下,一统这万里江山。
东虏可汗认为,只要兵贵神速,手下的这五万铁骑绝对能有一番大作为。
当然了,事后还要感谢一下鼎力相助的高丽王。要不是他借给了船只,自己又怎能渡海登陆、这么快就兵临城下呢?
其他的进军路线也不是说没有,不过却是阻碍重重。就比如说,山海关。
先说回眼下。
目前两军短兵相接,从一打照面就直接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除了惨烈,还是惨烈!
骑兵的战斗力确实不是盖的,他们仅用了盏茶工夫,就屠杀了一半以上的官军。大形势上,优劣立判。
此时,齐誉不禁望向了皇帝,心道: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您怎么还不出手呀?
再一瞥间,却见殷俊携着太子李宏裕溜了出来,并且还作出了欲逃的架势。
嗯?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齐誉二话不说,直接一路小跑就奔了过去。
碰面之后,他立即拉过来了殷俊并小声问道:“白面首,你这是意欲何往?”
后者微微一怔,忙压低了声音道:“我受天子密令,携太子外逃出宫,转去你那琼州躲避劫难。”
“什么?携太子外逃?这么说……陛下是黔驴技穷了?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他老人家已经无计可施了?”齐誉一怔,奇道。
殷俊苦着脸回道:“陛下现在已然手段尽出,哪还有什么后手?适才的那席话,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而所说的违心之语罢了。”
齐誉恍然,又问:“那,陛下他为什么不逃呢?”
“他言,祖上曾有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倘若,真敌不过东虏军,他愿自刎以谢天下。说什么,都不做被俘之君!”殷俊脸泛悲恸地说道。
听闻此言,齐誉立即肃然起敬。
皇帝曾自诩地说,穷极一生为社稷。如今来看,他确实是说到做到。
明君之称,当之无愧。
回过神来,齐誉才正色说道:“你莫惊慌,这里不是有我在吗?”
殷俊瞪了他一眼,徉斥道:“你在有个鬼用?现在急需的乃是军队,又不是你!”
“军队?那有何难?对于无所不能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介小事!”
“真的假的?”
“哼哼,你就等着瞧好吧!”
齐誉呵呵一笑,便从怀里取出来了一支特制的窜天猴,而后用火点燃。
嗖!
啪!啪!
嗯?
一炮双响?
莫非是在预示着什么?
齐誉讪讪地扁了扁嘴,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殷俊见他突然走神,连忙催道:“我说,你言称的军队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