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从这件事上,她隐隐察觉到大女儿的所作所为,与之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为人截然不同。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心里产生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猜测。
而这个猜测,需要得到验证,方能做出定论。
因着关心苏淮渊的比试结果,雍国公府的马车进了盛京城,便直奔著“飘香酒庄”而去。
“飘香酒庄”位于盛京城西,因为有着一个极大的比武擂台,而受到了众多好武人士的追捧,每日都会有几场比武可观看。
马车越靠近“飘香酒庄”,就越能听到有欢呼呐喊声从那里传来。
马车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着明显的诧异。
他们已经从佛兴寺赶回城里了,怎地这比武竟还没结束?这是打了多久?
卫琳琅掀开车帘,朝骑着马跟在马车身侧的苏淮笙道:“三弟,你快去瞧瞧,二弟难不成还在比试?”
苏淮笙应了一声,夹紧马肚便率先朝前方奔去。不一会儿,他骑着马儿回来,一张俊脸完全沉了下来。
来到车前,他朝里道:“娘,二哥的比试还没结束,而且......情况不妙。”
听到这话,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墨氏道:“快,快往前去1此时,“飘香酒庄”里,苏淮渊确实极不好受。
擂台上正在进行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打斗场面,而是设了两张桌子,苏淮渊和闫问戚分坐两侧,正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闫问戚从头至尾都泰然自若,下笔如有神,而苏淮渊却苦苦皱着眉头,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纸上却是仅有零星几个小字。
随着一声锣响,闫问戚放下手中的笔,理了理衣袖,扭头朝苏淮渊笑道:“苏兄,承让。”
轻叹一声,苏淮渊也放下了笔,沉着脸看着自己面前惨不忍睹的纸张。
这场比试,他又输了。
有一青衣小侍从走上擂台,分别从二人桌上将那纸张取走,送到了擂台边贵宾席中的怀王和宣王手中。
怀王看了看从二人手中收回来的东西,没忍住笑出声来。
“杜仲,你来,给大家念一念这上边的字。”
旁边一名书生上前,先拿起苏淮渊那份,开口道:“花......蝶......春日暖......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台下围观的百姓们“轰”地笑了起来,还有人道:“没想到国公爷家的苏二公子看上去英武不凡,却不想竟是个腹中空空的莽夫,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
“这就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台上的怀王摇着手中折扇,对苏淮渊笑得不怀好意:“不会吧苏二,雍国公在漠北的时候,竟没有给你们请个教书先生?不过就是最简单的诗句,瞎掰都能掰出来吧?”
苏淮渊死死握著拳头,压制着内心的怒意,道:“不论我爹爹有没有请教书先生,都和今日我和闫小公子的比试无关。我向他下战书时,明确说的与他比的是武艺,可不是什么劳什子『君子六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