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可不是赔个不是就能轻易揭过的。”萧子升冷笑一声,“至于她都做了什么?让她自己说。”
苏清羽知道今日定是躲不过去了,她挣开苏泽谦的手,朝平阳侯跪了下去。“爹爹,羽儿做错事了,求爹爹责罚。”
平阳侯垂眸看着这个自己失散了多年,刚刚才找回来没多久的大女儿,沉声道:“如晋王所言,如实招来。”
苏清羽的声音微微降低了几分,说道:“这件事还得从千秋宴说起......”
她在平阳侯面前承认自己因一念之差在千秋宴上将雍国公府的小姐给推下了水,而后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会丢了向皇后献礼的机会,所以再次回到偏殿更衣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给烫伤了。
只是后来到了皇后面前,顾虑到自己身为女子的名节,所以没有将伤口展示出来,接受了皇后的责罚。
之所以后来又拿伤口说事,全是因为她害怕千秋宴上的事散播开来后,会让她在盛京举步维艰,所以才出此下策。
“娘亲本答应了会进宫找童妃姨母,可娘亲这两日身体愈发不好,羽儿不敢劳烦娘亲,便想到要求助表哥。恰逢今日是为表哥施针之日,羽儿便换上了绿衣的衣裳,和绿竹一起出门去了珍馐楼。”
“只是不想,到了珍馐楼,却碰到了雍国公府诸人,不仅被他们发现了私自出门的事,还被他们戳穿了烫伤的谎言。雍国公夫人要女儿转告爹爹,三日内定要登门赔礼道歉,否则便进宫见皇后娘娘,戳穿今日之事......”
平阳侯听完后,心中的火气怎么也掩盖不住,他高高地扬起手,毫不留情地在苏清羽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怒道:
“苏清羽,你怎么敢如此做!平阳侯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1
平阳侯这一巴掌带着十足十的劲,那力道将苏清羽打得歪倒在地。
而苏泽谦则是难以置信的呆愣在那里,喃喃到:“所以,那夜羽儿你竟是又骗了我?”
萧子升冷笑:“可不仅仅是骗了你,还骗了本王,更险些骗了天下人。苏清羽,本王当真没有想到你竟会是这样的人1
苏清羽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迅速肿起,不仅火/辣辣的疼,嘴巴里也满是血腥气。但是她知道,为了将来,今日这一耳光是不得不受。
从地上爬起来,苏清羽朝平阳侯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更咽道:
“爹爹,对不起,羽儿错了,羽儿真的知道错了。今日在珍馐楼被雍国公夫人当众戳穿时,羽儿羞愧难当,这才知晓撒谎到底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羽儿也知晓,撒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就像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大,最后只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汹涌的眼泪从苏清羽脸上滚落,滴在地面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犯这样的错?”平阳侯怒而拍桌。
“本侯早就说过,撒谎是本侯的底线!你是侯府的大小姐,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要偏偏要学你那不成器的妹妹,满口谎言?1
平阳侯提起的自然就是已逝的二小姐苏沅沅。
而他说出这番话后,不仅是苏泽谦陷入了沉默,就连对面的萧子升也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