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无论是弄出如此多的小龙,还是地底那令人心悸的颤动,都绝不是人类,乃至一个怪物能引发的动静。
路易死后,林烟立刻将他的亡灵拉了上来。
林烟也跟着路易一同感受到了地底之下的异常,两者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此事。
只要悬崖下不是空想禁区就好,否则别说是普通人,就连林烟也没有活路。
再看普通人那边,他们已经将村民们埋葬好了。
看他们低落的神情,林烟安慰了句,“这些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有说不清多少人命,今右还在我那间屋子里发现有关巫术的物品,他们不算无辜。”
“更何况你们只是为了给其他人治病,也算被逼无奈。”
那些人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
回去得让圆目给他们进行一波心理治愈,免得留下病根。
林烟看向南星,她是第一个提议要跟着林烟按照村里的习俗埋葬死者的,这会儿正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怎么,你也很难过?”
南星摇头,头上那撮蓝毛也跟着摇晃,“为了救夕言,这些我都能承受。”
林烟笑了一声,“你倒是进步了,为了那小姑娘什么都豁得出去?”
南星“嗯”了一声。
送葬村民后,林烟等人直接来到了遇见老姑婆的街口,那位老姑婆也果然还在那村口等着他们。
只是她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因为那名坐在村口的疯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条街,嘴里不断蹦出污秽难听的话,在她身旁,还有一名全身结痂的男人沉默无言,但从占位上看,应该是倾向于疯子那边。
林烟等人远远听着那边的对话,似乎是有人用手指头跟疯子交换了大衣,但没过多久,那人就被老姑婆给杀了。
现在人的尸体还留在村里头摆着,没人愿意去埋葬。
“真没想到,那疯子还挺讲情义?”南星说道,没想到在这村中还有人会为别人的死而发怒。
“是啊,到嘴里的九根手指头没了,换你生不生气?”
“……”
见她们吵架的模样,林烟原本怀疑那疯子还有思维,但她咒骂老姑婆的样子却语无伦次,全程没能说出一句明白话来。
反倒是老姑婆一副胸有成竹,料定了这老疯子奈何不了她。
“林烟,你说我们现在去帮那老婆子说话,她会不会感激我们?这样的话,药草也能得来的简单一些。”
“别和这里的人将情义,你掺和这趟浑水,她估计会在背地里笑话你愚蠢,”林烟说道,“而且你现在凑上去,那大家伙下一秒就能把你抓回去炖汤喝了。”
林烟的第二张羊皮纸上有提到,这群信徒会用受伤的方式磨砺自身,让全身上下都长出一层厚厚的血痂来,他们会用特殊的药物维持血痂的厚度,并将此视为“铠甲”。
在村中,能够“穿上铠甲”的都是足够强韧的战士。
老姑婆和疯子又吵了几句,最终,她们终于定了结局。
老姑婆伸出手来,让那名男人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男人瞄准的原本是小拇指,却被那名疯子叫叫嚷嚷地起哄,改成了左手的无名指。
手起刀落,一根手指瞬间落地,疯子立刻捡起那根断指塞进嘴里,像是吃棒棒糖一样用力嗦了一下血味,像个孩童一般乱叫着跑开了。
事情解决后,那名男人也回到了村中,林烟这才带着人们上前。
走之前,林烟对着众人嘱咐道,“一会儿别乱开口,如果她非要咱们帮忙安葬那具尸体,千万别答应,知道吗?”
他看得出,老姑婆与疯子争吵的并不是在谴责她杀死那个人的行为,而是在争论,到底是谁去安葬那具尸体。
这个老姑婆露出的目光就像个狡猾的老黄鼠狼,她舍了一根手指都不愿去的事,他们绝不能掺和。
“你们……回来啦?”老姑婆毫不在意那根流血的断指,向他们挥挥手说道,“尸体安葬了吗?”
林烟说道,“安葬了,可以给我们药物了吗?”
“药?”老姑婆瞪大眼睛,惊讶地笑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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