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五郎也稳重靠谱,他能迅速清理干净灶坑里的灰,迅速疏通炉篦子,高高地举起笤帚,把屋顶角落里的蜘蛛网打扫得干干净净。
八岁的稻花和五岁的菱花,虽然也跟着掺和得不亦乐乎,但这俩的动作,基本上纯属添乱。
稻花在洗碗的时候,觉得水太冷,又没有洗洁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浪费了不少草木灰不说,还差点失手把盘子砸了。
最关键的是,她洗过的碗筷,姜氏全都不得不返工,重新洗了一回。
菱花帮姜氏拿个葱、递个蒜,倒是还能胜任,但她帮姜氏拿面盆的时候,脚下突然绊到了个石头,“啪叽”一声,摔了个跟头。
好在盆没事。
不过菱花倒是疼得眼泪汪汪起来。
姜氏的脾气很好,虽然很忙很累,却没有对俩越帮越忙的闺女说什么,反倒是梨花这个做姐姐的更容易炸毛:
“算我求你们了,两个小祖宗!到别处玩儿去,别在这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夏稻花不好意思地笑了,扯着委屈地张开了嘴巴,正要哇哇大哭的菱花,麻溜地撤走。
菱花被稻花拉着,踉踉跄跄地走了,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了回去,但还是有点想哭。
她喜欢跟梨花玩,可是梨花居然不搭理她,还大声吼她!
而且稻花的头好丑,头上还涂着颜色难看的药膏,散发着又苦又涩又刺鼻的味道!
夏稻花拉着菱花回了堂屋,把小茶炉的火拨旺了一些,坐上一壶水,然后拉着菱花在小茶炉跟前烤火。
稻花忍不住想在炉子上烤点东西吃,正想着到底是烤土豆还是烤地瓜,或者烤馒头片,就听菱花歪着头问自己:
“稻花,咱们出去堆雪人吧?”
夏稻花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她小时候是很喜欢堆雪人的,还喜欢打雪仗呢!但现在么,还是算了吧!别说自己的伤还没好利索,就算已经彻底好了,这么冷的天儿,能不出去,也还是不出去的好。
这年头儿,可没地方打消炎针挂葡萄糖去。
万一生病了,就只能看中医。
而看中医就意味着,基本逃不开要喝苦苦的中药……一想到这些天喝下去的那些中药,她就觉得舌头根儿都苦得发麻。
饶了她吧!
菱花皱起了一张包子脸,圆溜溜的大眼睛也蓄满了泪水,眼见着洪水就要突破堤坝,晴空中的霹雳就要在耳边炸响,说时迟那时快!
夏稻花迅速掏出来一颗沾满了手指印和牙印儿的糖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菱花张开的嘴里。
这糖球还是上回五郎塞给她的,作为她捏着鼻子喝掉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苦药汁子的奖赏。不过可能是藏得太久了,这糖球上有很多可疑的痕迹和颜色。
夏稻花当然吃不下去,但她也没好意思当着五郎的面扔了,只好藏在了超市的储物区了。
刚刚见菱花要哭了,急中生智,就把它贡献出来了。
不过稻花还是捏着糖球,没敢直接撒手。她怕把菱花太过专注于哭喊,万一呛到了气管,那麻烦就大了。
菱花尝到了久违的甜味,眼泪汪汪地看了夏稻花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然后啊呜一口咬住了糖球,连带着也咬住了稻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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