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所罗门格兰迪还有没有复活的可能性，至少已经变成碎肉的他今天是没法再给杰昆造成麻烦了。

所以杰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锅炉室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把哈莉带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结束这漫长的夜晚——

但事情总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好了，现在把手举过头顶，慢慢地走过来不许有任何奇怪动作！”

看到黑面具一手勒住蝙蝠女纤细的脖子，另一手用手枪抵住她的太阳穴。杰昆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举起老实地行法**礼。

“把她放开！你这个混蛋我绝饶不了你！”

戈登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冷静，用力想要挣脱铁链，瞪向黑面具的双眼似乎要冒出火焰。

“都安静点，不然这个小妞第一个脑袋开花——这里可以用的人质可是有三个之多。”

黑面具嘶哑地低吼着，然后用阴冷中带有疯狂的目光瞪向杰昆，手指一直扣在扳机上。

“别想着再用你的诡异能力，只要你一消失在我的视线，那么她就立即脑袋开花——你可以赌我的反应时间。”

被紧紧勒住脖子的蝙蝠女则一脸的决然，咬牙切齿地艰难挤出声音。

“别别管我”

杰昆眉头微皱，然后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黑面具。我和这个小妞可不熟，现在塔利亚·艾尔·古尔已经抛下你逃跑了。你何必还要——”

咔。

黑面具手枪的保险打开，听到这清脆的微响杰昆立刻闭嘴以免继续刺激对方。

“我就算自首，再次进黑门监狱的结果也是终身监禁；再杀几个人进去也没有区别。但区别就在于，只要我现在把你们全干掉然后逃走，就能海阔天空重新等东山再起的机会——”

“所以你现在第一个给我去死吧！”

砰！

当杰昆走到离黑面具不到三米远的时候，黑面具用极快的速度伸直手臂，朝着杰昆扣下了扳机——他不愧是哥谭最强的枪术大师，他的速射无需瞄准就精准地命中了杰昆的眉心。

在这个距离之下，杰昆根本没有躲避——甚至没有反应的空间。黑面具枪口的火光一闪后，伴随着杰昆脑后血雾喷洒，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骨飞出。

“不！！”

哈莉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喊叫，而与此同时杰昆那被爆头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朝前方缓缓倒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克隆体。如果是小丑本体的话根本不会在意人质的威胁，这就是你赢不了我的原因！”

黑面具发出癫狂而放肆的狂笑，而被他死死勒住的蝙蝠女则呆滞地看着为了救她而死的杰昆，晶莹的眼泪今晚第一次从她的眼眶涌出。

“他确实不是小丑他有人性——和你们这些恶魔不一样！”

“哼，你不会是爱上这个想英雄救美的蠢货了吧？不用担心，下一个就是你了，你们可以到地狱结伴而行——”

黑面具狞笑着将还带有余热的枪口抵在蝙蝠女的太阳穴，准备扣下扳机，现在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即将逃脱的喜悦，还有杀戮的快感，以及冰冷而锋利的金属触感

嗯？冰冷而锋利的金属触感？

咔啦。

锋利的匕首尖端从黑面具额头位置，破坏面具突出，黑面具的双眼瞬间从狂喜转变为恐惧，最后失去了神采，瞳孔也开始迅速扩散。

“不好意思，地狱那边说我平时好人好事做多了，所以把我七天无理由退货，这个下地狱的宝贵名额就先让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