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不会刀,会有一个相对好的结局!原创的罗德一家都塑造出来了,总得写完吧!
我的错,受到那些支线任务的影响,写了太多悲剧,后面写……原著人物只会拯救,不会刀!)
“是你吧, 罗德。”鲍尔温斩钉截铁地问道。
他记得罗德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独特的魔力气息。
镜子大师赐予的魔法不同于一般的魔法,它本身就带有一种特殊的气息。
罗德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他……就是鲍尔温?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是说,你加入了这群怪物?”巫师指着地上的尸体, 叹了一口气, “你果然……忘记了吗?忘记了你的家人,忘记了一切……但他们却一直在等着你。”
鲍尔温望了一眼罗德。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脏兮兮的绷带蒙住了整张脸,也遮住了逐渐腐烂的身体。
罗德身上的天花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也就是说,他与镜子大师交易的内容里……并不包括恢复自己的健康吗?
巫师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见罗德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就好像是损坏的齿轮玩具,干涩、迟钝。
他看见罗德脸上属于嘴的位置动了动,因为绷带的存在,巫师看不到罗德的表情。
“我知道……他们。”就好像是锯子锯在木头上的声音,刺耳。
听到罗德的回答,巫师微微一愣。
罗德这个样子……难道是想起了什么?
这可能吗?那可是与镜子大师的交易。
“你还记得他们?”巫师紧盯着罗德的眸子。
他的回答,决定着巫师是否会将他视为敌人。
在这个幻境里相遇,巫师知道罗德是王后那一方的人,他们本该见面就直接动手才对。
但是巫师并没有从罗德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杀意,从一开始,对方只是静静地跟在自己的身后,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对他下手。
罗德靠着凹凸不平的墙壁坐下,双目无神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
一道道带着血丝的脓液从那些缝隙中渗出。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 身体腐烂得更厉害了。
不过,他已经作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
握紧拳头,他抬起头。
月亮矗立在乌云深处,透出若有若无的光。
他好像在回忆一般,用老人一样苍老的声音说着:
“不记得。但,你知道吗?家人之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虽然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我知道,他们就是我的家人。那个叫杰克的小家伙……你们今晚没有回家,他很担心你们。”
说着,罗德将后背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右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他还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沉重而缓慢的心脏声。
……
厚朴镇,当天傍晚。
夕阳坠于西天,留在天际的唯有如血的暮霭红霞。
罗德站在屋顶上,空气潮湿而闷热,让人气闷不已。
他将右手放在胸口处,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这让他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来看看。
过了今晚, 名叫‘厚朴镇’的小镇就要消失了。
为此,威戈佛特兹询问过他的意见,他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看见那个男人满意地笑了。
放眼望去,远方,像是从地平线尽头的落日里走出来一样,整队整队的骑兵浩浩荡荡地前进着。
队伍中,永恒之火祭祀高举着火把,骑士团成员全副武装。
他看见他们长枪的铁尖、长剑的锋芒、带有统一标识的沉重铠甲、还有以钢铁加固并带有链甲包边的头盔……
这么小的村子,用得着这样吗?
他站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像死海一样平静,除了杀人将血肉变成克朗,现在,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波动。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似乎有人想要爬上房顶?
他低头看去,他看到了一个穿着干净的小男孩,涨红着脸,正用自己的力量,向着他的位置,一点一点向上爬。
他突然一愣,平静的内心居然出现了一丝波澜。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小男孩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
杰克一只手抓住了凸起的墙壁,脚下踩住着力点,肌肉绷紧,双臂发力,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爬墙了,以前每次和苏珊闹别扭,他都会爬上来。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也知道自己是怪物的儿子。爬个墙而已,小问题。
今天,他想要爬上屋顶,但不是因为和苏珊闹别扭。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明白苏珊的用心良苦,心里更是不愿意惹她生气。但今天,他的心情很烦躁,那是一种无法排解的烦躁。
往常这个时间,鲍尔温早就带着好吃的回来了,然后和卡伦妮塔发生一些小争执。苏珊会去做晚餐,他会跟露丝玩昆特牌,裘金则埋头研究那些令人头疼的资料。
但今天……不一样了,卡伦妮塔和鲍尔温至今还没有回来。他心里有些不安,于是想要爬上屋顶,找找他们的踪迹。
“呼、呼……”杰克继续往上爬,好不容易抓住了边缘,正要用力,却被一双裹着衣服的手拉住。
身体在上升,那双手把他拉了上去。
屋顶上有人?
在那双手的帮助下,杰克翻过护沿,直接就躺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脸颊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变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杰克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转头看向拉他上来的那个男人。
他看见,男人那缠着绷带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很难看的笑容。
从这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身上,他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没有半点害怕。
“谢谢。”
杰克慢慢地坐了起来,笑了笑,然后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黑袍人扯了扯兜帽,将自己的脸遮得严实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也不知为何,他心中涌现出几分怒意,这是一种罕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