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并不是猎魔人,为什么行为方式都像猎魔人?”
鲍尔温正在特莉丝和凯拉的家中,至于为什么,还要从好几天前说起。
那天鲍尔温在酒馆遇见了特莉丝,听闻鲍尔温想学习回复类药剂,便邀请他和她一同向凯拉学习。
他不知道特莉丝是如何说服凯拉的。
“我小时候的剑术老师就是猎魔人。”
鲍尔温好像又想起那段训练的日子,“言传身教,自然我的风格就有些接近他,毕竟我们都是用剑的。”
“能请来剑术老师,还是猎魔人作为剑术老师。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你不能成为猎魔人。”
像是想到了自己的童年,特莉丝的情绪不是很高。
没有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猎魔人,或者说,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怪物。
猎魔人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
并且,猎魔人强大的身体素质是需要付出恐怖的代价的。
只有幸运儿才能在付出这个代价的同时活下来,大多数儿童连青草试炼都无法听过。
猎魔人惊人的毒抗是因为他们还是学徒时,就会喝下各种各样的煎药,当他们喝下煎药,心脏骤停、器官腐蚀等都很正常。
因此大多数猎魔人学徒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儿,或是通过“意外律”得来。
拯救他人的人,可以按照意外律,向被救之人提出报酬,索要被救之人回家时见到的第一件东西,或是一件被救之人所不知道的但他已经拥有的东西——通常是被救者离家时获得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被称为“意外之子”。
见特莉丝兴致不高,鲍尔温突然加大声音问道:“凯拉呢?为什么还在睡觉?”
“凯拉还在补觉呢!你根本不知道她昨晚回来得有多晚,简直无法想象,我还以为她要和高贵的国王彻夜交流感情不回来了呢!
我敢打赌,一年365天,天天对她而言都是春天,或许没多久,她就会晋升成为顾问!”
说起这个,特莉丝的小失落瞬间消失不见,越发愤愤不平。
“你也是!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路过女支院几次,为什么次次都能碰见你从里面出来!”
为什么矛头指向了他?
他敢发誓,他自己真的是去打昆特牌的,虽然女支院的席拉很热情。
席拉技术特好!他因此输了不少奥伦,也没有将英雄牌赢过来!想起这个鲍尔温就有些心疼。
“我是去打昆特牌的,你相信吗?”
特莉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正当他要继续说什么时,后面的门突然打开了,鲍尔温下意识转头。
只见凯拉顶着乱糟糟的长发,衣冠不整,露出大片雪白,微眯着眼,脸色红润,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走了出来。
特莉丝反应那是一个快,赶紧转头看向鲍尔温,迅速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遮得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
不论是特莉丝还是鲍尔温,都被突然出现的金发女术士吸引了所有目光。
噢,不好意思,鲍尔温现在没有目光,他的世界是黑暗一片。
特莉丝做完这一切,脸再次泛红,她抬头不满地向凯拉大声喝道:“凯拉!快进去!”
转头又对鲍尔温喝道:“还有你!赶快忘掉,不要多想!闭好眼睛!”
这美景怎么忘掉!女术士身材都这么好吗?
鲍尔温对这突如其来的大礼没有一丝防备,他觉得有点热,浑身不自在,脑子也不听使唤陷入了无限月读。
他只能弓着身,低着头不说话,心里默念卡尔克斯坦教他的草药学知识,转移注意力。
凯拉这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满不在乎地说道:
“有什么关系,平时就我们两个人,习惯了。谁知道,我们的小特莉丝也到这个年龄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小情人带进家里了。哎,特莉丝,你太着急了!”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很明显有些嘶哑,有种莫名的诱惑。看来昨晚玩得很开心,操劳过度。
“谁都能说这种话,就你不行!”
特莉丝彻底炸了,脸上的红晕已经贴合她头发的颜色了。
“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疯女人!”
“看什么看,你还不快进去,鲍尔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天都要来学习炼金术!搞快点!”
看着凯拉慢拖拖地进了房间,特莉丝这才松了一口气。
凯拉也太奔放了,哪有这样不自爱的!
这样想着,特莉丝手上的力气不住地又加重几分。
虽然鲍尔温闻着特莉丝身上传来的幽香,不浓郁还很好闻,让他觉得心情有些舒畅,但他的眼睛真的很痛。
看来是有必要提醒特莉丝了,再不放手,他就要瞎了。
“特莉丝,你什么时候才能松手……”
这声音幽怨极了。
特莉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死死地捂着鲍尔温的眼睛,刚才自己甚至还更加用力。
赶紧松开手,不停后退,嘴里说着:“抱歉抱歉,我是真的忘记了!你没事吧,鲍——”
“哎哟!”
特莉丝后退没有注意后方,被桌角绊住,一下子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在家中她也没有穿上长靴,脚上的鞋子顺势飞了出去,也不知道飞向哪。
眼看着特莉丝就要摔到地上,轮到鲍尔温冲过去趴下当肉垫?
不,鲍尔温自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绅士。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新魔法:风之领域!
左手微动,风的力量被他操控,及时接住了特莉丝。
这份无比轻柔,不仅不会伤害到特莉丝甚至吹在身上还有些舒服。
看着特莉丝被他稳稳接住,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被接住。鲍尔温欣慰地笑了,不负他练习了这样久,这控制力应该用于给他人做发型也不会失误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这令做好心理准备的特莉丝有些疑惑,一时间浮想翩翩。
可等了一会,疼痛依旧没有到来,也没有感受到鲍尔温手心的温热,这令特莉丝更加疑惑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第一眼就是鲍尔温带着坏笑盯着她,就好像在欣赏一出搞笑剧,一言不发,眼眸里全是笑意。
她看了看四周,这才明白了自己的状态,她正斜躺着,脑袋离地板还有一段距离,一股风轻柔地拖住了她的身体,因为这风实在是太轻柔,她根本没有意识到。
唰地一下,脸就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
正当她准备一下站起来,这时,风自然地散了,离开之前还将特莉丝的红色发丝轻轻带起,她的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到地上。
见特莉丝真正摔倒,鲍尔温这才想起什么,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特莉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