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鲍尔温沉默了许久,他从未想过这种剧情会发生在现实世界。
这是什么疼痛文学?
斯人已逝,往事成烟。
没谈过恋爱的鲍尔温强行忍住自己想吐槽的**,一方面觉得自己不配评价,另一方面既然是悲剧,就不应该继续去破坏它了。
他找到魔法墙,即使经过漫长岁月,它却还能运作。才刚刚触摸到粗糙的砖头,突然墙壁像有了生命,自己打开了。
房间的装饰很简单,敞开的衣柜里装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士衣服……这应该是男人的房间,这实验室应该也是他的。
宽大的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个枕头,其中一个枕头上睡着一位年轻俏丽的女子,她好像只是睡着了,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嘴角挂着安心满足的笑容,裸露在外的双手一上一下,放在大概肚子的位置,果然是一位贵族小姐。
另一边是一个装着头颅的罐子,头颅眼部是空洞的。这一切显得有些怪异却又合理。
鲍尔温注意到床头柜子上有一封信、一瓶空掉的试管。他拿起那封信,正是男人苍劲有力的笔迹。
“你的疯狂是懦弱的我一手造就的,那就必须由我来了结。不要自责,遇到你的前天晚上,梦中我就预言到了一切。”
“我痛恨懦弱的自己,逃避的自己,不负责任的自己,自负的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愿意用我的死换取你的清醒,我永远爱你。”
但这个时候说出来有什么用呢?她没有清醒,反而陷得更深了,跟着你一起离开了。
鲍尔温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反而觉得他们有些愚蠢。
如此想着,他将女人背在身后,然后将床上的头颅和实验室的那些容器都装进了自己的袋子,等到出去之后,再选择地方将他拼起来吧。
他只是单纯来下水道调查怪物,天知道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
从下水道出来后,鲍尔温再次见到了阳光,眼睛一时间很不适应,但也还好,夜视魔法的效果已经过去了。
走在路上,他的脸臊得慌。他就是街上最靓的崽,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目光都在他身上……的尸体上。
他知道他背的只是尸体,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前面背着女人的诱拐犯,没错就是你,停下!我敢发誓,你要是再动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鲍尔温长呼了一口气,他真的觉得很冤枉。
“很好!看你积极配合的份上,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处罚。”
一队卫兵跑到了他的面前,带头的男人,人高马大,但态度并不嚣张跋扈。
“卫兵大人,我——”
正当鲍尔温开始解释,突然被打断了,一个中年男子从队伍里走了出去,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带着三分不敢相信,七分果然如此。
“是你!我就知道你和亚斯克那小子是一丘之貉!”
“我——”
“你不用掩饰了!大家都看到了,你背着一个昏迷的女人明目张胆,光天化日,居然想行苟且之事!我敢打赌,你——”
正当他还准备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之前领队的队长发话了,呵止了他。
“马克!请记住你的身份和职责!我不希望下一次再次看见——你将个人感情带入工作!”
马克唯唯诺诺地再次进到队伍之中,嘴巴里不断念叨:“我回去一定要告诉亚斯克的叔父,将亚斯克那个混小子禁足!看在小朵拉的面子上,留他一条腿。我可怜的小朵拉,被蒙在鼓里不能自醒。我早就知道亚斯克看起来就不是正经人,连他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