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向承了。另外……你和聂家的那位，相处得怎么样？”

他沉默了。

拒绝？他做不到，看到聂颖颖那张脸，他就无法移开目光。

接受？他更做不到，他心里会对落落产生强烈的愧疚感。

封老爷子也察觉到了什么：“慢慢来，感情这种事情嘛，是需要时间培养的。颖颖是个好女孩，性格不错，我想，以后也会对向承很好的。”

“……嗯。”

封离夜喉结滚了滚，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挂了电话。

到底……他还是有私心的，比起一个人熬过无数个漫漫长夜，他宁愿选择一个替身，来到他身边，分担他的思念和悲伤。

看着认真吃饭，明明很讨厌胡萝卜，但，还是皱着眉努力嚼着往下咽的封向承，他顿了顿，忽然问道：“向承，你想妈妈吗？”

封向承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后马上点点头：“想啊想啊，当然想了。”

“如果……有一个长得很像妈妈的人，到我们家来，你会同意吗？”

“很像妈妈的人？”

“对。”

封向承把嘴角的饭粒扒拉下来：“那只是像，也不是妈咪啊。我只要我自己的妈咪。”

看，这样简单的道理，连封向承都懂。

而封离夜……却还在期待些什么。

…………

滨海。

小落上完课，抱着课本，回到办公室位置上坐下。